高子玦听罢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戾气,他真想亲手杀了那人。
襄安捕捉到了高子玦的表情,便接着说:“不过幸而此处没有这些药材,因为虽说这些药材也都具有一定的理气解毒之效,但对她的毒却毫无帮助,甚至可能加剧她的病情。”
“竟是如此?那此时她的毒要如何解?”高子玦面露惊异,心想幸好此处没有那三味药材,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需要的几味药材并不难找,只是她这是至阴之毒,需要用一药引方能将药效激发出来。”
“是何?”高子玦和青云同时脱口问道。
“成年男子纯阳的鲜血,以此作为药引,然后每天随汤药喂她服下,约莫十天便会见效。”
“没问题!我可以取我的血。”青云说道。
“这…纯阳之人指的是未成亲的男子。”襄安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至今并无家室。”
青云目光深深地回望着她,襄安看着他那双澄澈干净的双眸,此时竟如此认真地凝视着自己,一时心头有些紧张起来。
她迅速压制住心头异样的感觉,继续开口道:“你不可,你同青羽姑娘有血缘关系,此血需取非血亲之人的才有用。”
“那便取我的。”高子玦沉声道,目光真切而不闪躲。
“阿玦你?”
听到高子玦如是说,不光青云,连一旁的马不肥也有些惊讶,这高子玦十三岁那年便成了亲,现今已年满二十岁,怎会还是?
“青云兄放心,我虽年少便成了亲,但至今仍未同阿和同榻而卧过。”高子玦神情淡淡地说道。
这一句话,他本想亲口告诉阿羽的,却没成想此时竟对旁人道了出来。
他心中并未觉得有丝毫羞赧,甚至觉得有些欣喜若狂,因为自己的某些坚守,竟在关键时刻能够搭救危在旦夕的她。
他想,自己与她的种种牵绊,定是上天注定。
听罢高子玦的话,众人皆是惊异无比,但惊异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些许寻到希望的光芒。
此时唯独襄安面露喜色,从她进屋到现在对他言行的观察来看,这高子玦对青羽的关心溢于言表,对她的感情定也是十分深厚的。
聪慧如她,单看他望她的眼神便能对一切了然于心。
本来一开始她也还担心着他会否有家室,没想到此人竟仍为纯阳之身,这便对救青羽多了八成的把握。
“嗯,这便是当下最为乐观的情况了,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便全面着手替青羽解毒。”
“可,襄安姑娘,你方才所说完全解毒要花上一年半载或者更长时间是指?”高子玦仍然有些不解地问着。
“因为那突厥太医所用之法,对青羽姑娘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要想完全调理好,时间便要久些,不过你们无需太过担心,只要她能醒过来,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众人听罢,心中皆舒了一口气。
“我稍后写一张药方,便麻烦青云你替我让人抓了这些药前来。记得,这些药材,越多便越好,然后你再命人寻一个大些的木桶来此处。”
襄安有条不紊地布置完这一切之后,再次为青羽把了脉,见她脉象又有不稳之态后,便即刻施了针。
此后不过片刻,她的体温便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但面色仍然淡如白纸,嘴唇的颜色也仍未退去。
“襄安姑娘,为何阿羽还是这般?”高子玦见她施完针,她似乎并未有任何变化,心头不由有些着急。
“别急,我只是暂时在穴位上施针,以此控制住了她的血流速度,延缓毒性进一步扩散,但还未起到解毒之效,解毒要等药材备齐才可正式开始。”
高子玦目光柔和,了然地点了点头。
“此时你便先出去吧,待会有需要我会再叫你。”
高子玦望着青羽,似乎是有些恋恋不舍。
襄安笑了笑,说道:“怎么?你不放心吗?但我现在要给她做一个需要宽衣解带的全身检查,你在此可能也不十分方便。”
高子玦恍然大悟,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襄安笑了笑,退了出去,顺手关好了门。
襄安眼角眉梢处皆挂着浅浅的笑意,摇了摇头,她从不曾想过这当朝王室高家,竟然还会存在有这般情深义重的人。
这青羽姑娘,是个有福之人,但愿他二人可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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