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生们听到平日里严瑾认真的高老师此刻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些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高老师的问题虽然古怪，但学生们也很快会意高老师是想测试丧尸的嗅觉。

从刚刚的测试来看，丧尸们的视觉听觉都是保留着的，只是没有常人那么敏锐。而且因为丧尸失去了理智，思考能力也近乎于无，一旦某个感官被阻断后就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停滞，片刻后才会依靠另一项感官来行动。

学生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脚最臭的人，然后十分一致的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人。

“喂，你们什么意思，我天天洗脚的好不好。”郭辉看到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企图用伪装出来的强硬语气来挽回几分面子。

“快点吧郭辉，咱们班除了你还有谁能把老师给臭吐了。”于谭笑嘻嘻的说道，落井下石的样子让郭辉后背发凉。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完体育课的学生们回到教室，打完篮球的郭辉脱完鞋子，顿时教室里充斥着腐臭味，整个教室仿佛变成了贩卖臭鱼烂虾的海鲜市场，学生们夺门而出，呛人的气味甚至熏的人直流眼泪。

而刚怀孕不久的英语老师拿着讲义，正准备往教室里走，站在门口时就被里面铺面而来的臭味给推了出来，可怜的老师抱起垃圾桶就开始吐了起来，甚至还因此去了趟医院。

郭辉的臭脚也因此一战成名，从那以后，每次郭辉想要在教室脱鞋时都会有一众男生冲去阻止他，提醒他不要冲动，别做出傻事。

教室里的学生们自觉的用卫生团堵住了鼻子，靠近南窗的学生也打开了窗户，做好通风工作。

“高老师要用你的臭脚做实验，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吧。”于谭因为鼻子被堵得严严实实，说话的时候有很浓重的鼻音。

说完他对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使了个眼色，几人一同向郭辉走去。

“啊……不要过来啊……你们想干嘛……救命啊！！”郭辉惨叫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杀猪般的哀嚎隔壁两个班里也听得清清楚楚，让隔壁班里的学生以为丧尸已经闯进教室里开始袭击学生了，恐惧的学生们变得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嗯……郭同学，这可能是病，最好抽空去治一下。不过，你倒挺有踢国足的天赋。”高玉堂原本看到学生们煞有其事的堵住鼻子觉得有些夸张，就在于谭几个学生强行脱下郭辉的鞋子和袜子后，那无色的刺激性气体让他也赶紧捏起了鼻子。

高玉堂用拖把杆子绑成的两米左右的木杆挑起郭辉发黄的袜子，愁眉苦脸的向教室北边的一排窗口走去。

他把袜子伸到丧尸的头顶，像推磨盘一样来回的摇晃了几下，好让气味充分的散发开来。

可是丧尸们无动于衷，似乎鼻子坏掉了一般，郭辉的袜子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

看到丧尸们的反应后，高玉堂在心里加深了自己的肯定，这些丧尸只保留有视觉听觉，其他的感觉已经完全丧失。

接着高玉堂连忙用杆子把郭辉的另一只袜子也挑起扔在了窗外，正好掉在了一只丧尸的头顶。

那丧尸虽然没了嗅觉，视觉却依然保留，被袜子熏到了眼睛后用手使劲的抓挠自己的眼睛。这丧尸因为不知轻重，不会控制力度，很快就把自己的眼皮周围给抓个稀烂，然后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撞，从走廊的护栏给翻了下去，摔到了一楼。

等到给郭辉穿鞋子，教室里的气味消散一些后，众人才如释重负，取下了鼻孔里的卫生纸。

“局长，和里面已经取得了联系，是沙队长。”一个通讯员把对讲机送到了一个腰杆直挺挺，器宇轩昂的警员手里。

“沙轩，里面怎么回事？”局长质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自己不久前才得到消息，这让他心情非常不好。

“局长，学校里像是爆发了某种未知的病毒，感染病毒的学生会像疯狗一样袭击他人，而且子弹无法给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局长听了沙轩汇报的情况后，眉头立马紧皱起来，事态的严重性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伤亡情况呢。”

“击毙有强攻击性的学生27人，目前被感染人数预估在100人左右。”沙轩迟疑了片刻，报出了里面情况。

“什么！”局长立马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大喊着吼了起来。“早出的警，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早向总部求救！！”

“我们本来已经控制了形势，就在一小时前突然又出现了一大波感染的学生。我们联系总部的设备被丧尸破坏了，而且……我们也损失了三个警员。”

局长暴跳如雷，正要张口大骂，但考虑到事态的特殊性，还是强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脏话。

他抬起手臂，一拳砸在警车的引擎盖，砸出一个深窝。

情绪得到发泄后，局长冷静了许多：“你们现在怎么样，另外感染的学生集中在什么位置。”

听到局长没有再责难自己，沙轩长舒了一口气：“报告局长，学校的大门进来后依次是高一高二高三教学楼，我们在高三北边的一个实验楼里。现在弹药已经不足，很难再和感染者战斗。感染者目前集中在高二高三的教学楼，教室有防护窗保护，目前学生们不会受到伤害。”

“好！你们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不要再有无谓的伤亡。”

“是，明白！”

扔开对讲机后，局长大步流星走到排列整齐的作战特警前面。“全员听我命令，校内爆发感染病毒，被感染者存在极高的攻击性。目前感染途径不明，确保自己不要被感染者近距离攻击。在必要情况下可以进行开枪射击，一定要保护好校内师生的安全，听清楚没有！”

“明白！！”几十个特警一同喊道，气势如虹，另一旁围观着的人啧啧赞叹。

“一队二队三队，带队搜查三栋教学楼。”

“是”三个队长喊声洪亮，收到命令后立马带队向学校出发，学校坚实的大门配着的小门也被特警们的破门锤很快砸开。

每个小队都有二十名左右全副武装的特警，在门被砸开后排好队形，两人并排迅速冲击的学校里。

“四队五队，搜查学校其他区域。”

“明白。”四队五队收到命令后也立刻离队，向学校里进发。

“六队！坚守在校门口，对出来的任何人都要严格看守，辅助医生做好检查工作！”

“是！！”

下达完任务的局长低头看了看手表，六点三十四分。

北方的深秋夜色会来的更早，此刻暮色渐临，等天黑之后人的视野会受到很大影响，那就会给特警们的行动带来很大阻挠。

但愿别再出事了，局长死死的盯着一人高的小门，小门里空空荡荡，只能隐约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坛和高一教学楼的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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