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甜蜜的笑着：“副总理叫您进去，我看您面色不太好，要我拿些药么。”

轻声细语让曹由非常舒服，他摆了摆手，道了谢，起身向办公舱里走去。

曹由走进满是烟草香的办公舱后，空姐退出房间，轻轻的关了舱门。

副总理的办公舱里十分昏暗，两边窗口的遮光板都紧闭着，只有桌一台绿色的小台灯点亮着，借着橘色的灯光，可以看到大气古典的乌木办公桌铺着一张地图。

“你就是曹由曹shi长。”副总理的声音很平淡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总理。”曹由的双脚不自觉的并在一起，微微的颔首，也不敢抬头去看副总理的样貌。

“不用拘谨，你前面有凳子，坐吧。”副总理的态度倒是温和，让曹由心头的紧张感消减了几分。

曹由借着昏暗的光线找到那张带滚轮的椅子，虽然是坐着，腰背依然绷的很直。

“这次的事闹成这样，实在有点让人超乎预料，新病毒带来的损失难以估计，曹shi长，以你的了解，这丧尸病毒怎样才能有效的控制住啊。”

预料之外的对话，曹由先是一愣，接着便长舒一口气，思维也清晰了不少。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一个话头，一个表情，就能让曹由快速的了解自己所处的境遇。

司没有立马对他兴师问罪，让他立刻获得一个隐藏的信息。

他还有救。

曹由喜欢不卑不亢的人，他也知道其他领导大多和他喜好相同。

沉吟片刻后，曹由才慢慢抬起头看向副总理，副总理的面容多半隐没在阴影中，只露出宽大有力的下巴。

“没有人在背后干预的话，动用各地的地方部队还是可以有效解决的。病毒的源头我派人调查了，是一条狗，狗的主人我们查不到任何信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曹由的声音平稳顺畅，语调也颇为柔和，先前的紧张局促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此外个月11月11日的事您肯定也知道，丧尸们竟然能控制飞机，把疫情传播到了世界各地，根据专家组的观察来看，被感染的丧尸大多是没有那么高的智慧，而且还是短时间多架飞机一起出事，几乎可以确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听完曹由的回答后，副总理没说话，他点了一根雪茄，身子向后靠着，在黑暗中吞云吐雾，青烟在橘色的灯光下飞散，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事情发生以来，你的行动举措都有人及时反馈来，常务们都对你的办事方法表示认可，在应急措施你没有犯错，甚至可以说做的很好。”

曹由微微弓身，作为回应。

“但是呢，人民群众是不了解这些的，群众很务实，他们只看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病毒管理失控，鼠城成了病毒窝，百万人口丧失生命，国家的经济损失更是难以估量。这次，你有很大的责任。”

“是，副总理，作为shi长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接受国家的任何处罚。”曹由不禁又开始心虚起来，副总理的态度他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本以为他能躲过一劫，现在总理的语气似乎有让他背锅的意思。

“现在处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一个人的性命也换不回百万条人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革除你的职务，改变你的身份，从此成为群众，官方会发布消息，你死在了鼠城的丧尸口中。”

副总理弹了弹雪茄头的灰烬，放在嘴边嘬了一口，雪茄头开始发红发亮。

“第二个选择，是你加入特事部，从此断绝过往的所有往来，去为你自己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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