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带着一种莫名的颤栗,弗朗西斯将那封信件的内容尽数阅览。
从信封里面还掉落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里是一座古怪的雕像。
弗朗西斯不是乔治那样的考古学专家,也不是什么技艺惊人的艺术家。
他辨认不出那座雕像的风格和意蕴。
也不知道那座雕像到底是属于立体派还是未来派。
更不知道那面的像是文字的一大堆图案,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或者那其实是某种符号?
疑问与困惑,伤感与愤怒。
种种情绪交织着,让弗朗西斯本就心绪难宁的心情,更加躁动。
他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
坐在桌子前,使劲儿揉捏着眼窝。
然后发呆了大概一刻钟。
这期间,直播间的观众都昏昏欲睡了。
没人喜欢看这样一个读书主播。
除非是个穿着暴露,会搔首弄姿,或者有其他什么看点的女主播。
终于。
弗朗西斯将心情平静了下来。
他开始对着直播间的观众解释。
“这封信很奇怪,我要稍微给大家解释一下……”
“按照信中的描述,这封信件来自一个名叫亨利的雕刻家,他似乎是我外叔祖父的老朋友。”
“你们知道,我外叔祖父是一个考古学家,他在古文字方面的造诣,即便是在我们这个国度,都是最顶尖的。”
“所以他会交到各种各样的朋友,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有托于他。”
“亨利似乎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但他不是求助于我外叔祖父,因为他遇到的问题不是考古方面的,而是精神方面的——亨利长期处于一种疯癫的状态。”
“毫无疑问,亨利是个才华出众,从小就受人瞩目的天才,那些人对他总是赞不绝口,但他好像从小就有些古怪。”
“几年前,他变本加厉,退出了他们雕刻家的艺术圈,还被旁人诟病神情恍惚、言语做作,像是在故作姿态。”
“但实际,他的精神科医生知道,他遇到麻烦了……”
和林毅直播的时候,那种干净利落不一样。
弗朗西斯显然更加习惯一五一十的描述。
当然。
在故事的开端,这两种方式往往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都会引起直播间观众的嘲弄。
“现在的确是午睡时间,但是我不想听见一个大男人哄我入睡。”
“糟糕而乏味的故事。”
“主播是坐在桌前,临时编造了这样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故事么?”
“你们猜今年洋基队能赢吗?”
“你外叔祖父如果知道你坐在他的宅邸里面,编造这种没营养的故事,一定会在帝面前告你的状。”
直播间的观众耐心值下降得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且言语毫不留情。
全都认为弗朗西斯在鬼扯。
弗朗西斯不得不停下他的确冗长的叙述。
“你们以为我是在胡扯?拿我外叔祖父的死亡,作为胡扯的引子?”
带着浓郁的不甘心,以及没有展露出的愤怒。
弗朗西斯将桌的照片,放到了镜头前。
“如果你们看到了这张诡异的照片,看到了这张照片里面的这座古怪雕像……”
“然后仍旧认为我是在鬼扯,那我无话可说。”
放在镜头前的照片。
完满的展露着克苏鲁雕像的全貌。
一瞬间。
即便是隔着双重的现代影像技术。
这座克苏鲁雕像的神秘与恐怖,瑰丽与混沌,也依然展露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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