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长官……”牧仁看着这个年轻的不像样子的男人,有些迟疑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草率了,眼前之人就算是只鹰,也只是一只还没有学会飞行的雏鹰,这样的人能够做成什么大事?不过想到乌里图也是一个性格十分高傲之人,既然乌里图都愿意加入,对方应该是有着特殊之处的,而且这名长官虽然年轻,但是手下的士兵看着却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应该可以成就大事,这才放下了心。
“牧仁,说实话,现在我们的实力还很小,你愿意放下安稳的生活加入我们,的确让我吃了一惊!”
“雏鹰虽弱,但总有展飞翱翔的一天,长官实力虽弱,但是就如雏鹰一般,只要振翅,必然会一飞冲天!”
“可惜现在我们已经惹到了马家军,不知道马鸿逵会不会给我们成长的时间!”
“马家军装备低劣,故而强调近身肉搏之战,若于野战中遭遇装备同样低下的敌人,马家军可凭借骑兵之利突击敌人,敌人势必难以抵挡马家军骑兵的集群冲锋,进而遭致失败,然而马家军的优势亦是其劣势所在,马家军长于骑战,但自古骑兵利野战而不利攻坚,马家军亦然,而且我见我军装备了大量的重机枪,凭着这些重机枪组成的火力,据险而守,马家军几乎是不可能突破我们的阵地的!”
宁志远听了牧仁的话,不由有些好奇,道:“牧仁,听你这话,你似乎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牧仁道:“报告长官,前些年,我做马匹买卖,因而长年往来于中原各军阀之间,见的多、听的多了,也就懂些军事的事情……”
“原来如此,牧仁,我想问问你,现在你还能买到好马吗?”
“报告长官,这些年虽然没有再做马匹买卖,但是以前的关系还在,如果长官需要,一个月内可以帮长官买到一千匹好的蒙古马!”牧仁说罢,又道:“敢问长官,您是否想组建骑兵?”
“在西北这个地方立足,没有骑兵是不行的……”宁志远没有正面问题,道:“但是现在我们的实力太小且困于山中,骑兵暂时不需要,不过从长远来看,骑兵还是要组建的,现在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到时候如果要组建骑兵,还得麻烦你呢!”宁志远心目中的骑兵当然是新式的钢铁骑兵为主了,但是西北这块地方,巡逻警戒、通信联络什么的,骑兵还是可以发挥不小的作用,何况前世他看过报道,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华夏仍然保留着两个骑兵营和几个骑兵连的建制,这证明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骑兵依然有其用武之地,因而骑兵届时他还是要组建的,只是数量不会太大。
“长官言重了,长官如果有足够的资金,半年时间内,我一定能够帮长官购买到足以武装一个骑兵师的好蒙古马!”
“很好……”宁志远点了点头,道:“牧仁,听说你把你家里的马车和马都捐了出来?”
“报告长官,以后我就跟着您呢,留着那引起也没什么用,所以就……”
“胡说,你可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你家里还有父母妻儿呢!再说了,自救军建立之初,我便说过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要是白拿了你的马车,那我们自救军的军事条令可就成了摆设了……邓光,你了解过一辆马车和马匹的价格吗?”
旁边的邓光大声道:“报告长官,了解过,一辆马车约合大洋四块,拉车的驮马十块大洋左右!”
“价格不会有错吧?”
“阿拉善左旗就是这个价格了,其他地方就不知道了!”
“那好,你一会儿去严旭东(11号生化人,现在担任着自救军后勤处长)那里领十五个大洋,交给牧仁,就当是我们向他购买马车的货款!”
“是!”
牧仁却连忙摆手,道:“长官,这样不行,我那辆车只是一辆破车,拉车的马也是匹老马,加在一起,连七块大洋都值不了……”
宁志远笑了笑,道:“牧仁,我听乌里图说,你这个人性格豪爽,可是我怎么没有发现呢?反而感觉你有些婆婆妈妈的?或许你的马车的确如你所说,但是你想过没有,这辆车此前就是你们一家子糊口的重要工具,对你们一家人而言,重要性恐怕远超过十五个大洋了,十五个大洋看起来不少,却总有花光的时候,但如果这辆马车在,你就能够靠它养家糊口……所以在我看来,这辆马车的价值可比十五块大洋高多了,现在等于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啊,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只能好好算算账,看看这辆马车到底值多少了!你说说看,你的这辆马车一年能为你挣多少钱,它还能够使用多少年?”
“长官,账不是这样算的,如果有了十五块大洋,我可以重新购买一辆新车和一匹好匹了……”
“今天,在我这里还就这么算了,你算算吧!”
“那……谢谢长官……”牧仁最能道。
“谢什么谢,咱们这是公平买卖、互惠互利啊!”宁志远笑了笑。
牧仁没有说话,心中却将宁志远和马鸿逵暗暗做了比较,马鸿逵一个铜板也没有给便抢走了三百多匹好马,而宁志远却为一辆价值不到七块大洋的马车付出十五块大洋的价格,其中的差距一下子突显出来,直到此时,他才抛开乌里图的影响,打心里觉得跟着宁志远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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