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击,快还击……”马家军的军官们纷纷大吼。西北本为苦寒之地,恶劣的环境也养成了马家军剽悍的性格,守军的火力虽然凶狠,己方虽然损失惨重,但是这些并没有吓退他们,他们的装备或许不行,但是勇气却不输于人,猛烈的弹雨之下,这些马家军的士兵们依然不停的前进、扣动扳机,将子弹和死神送还给自救军。
马家军还击伊始,自救军立即出现了伤亡,多名士兵无力的趴在了阵地之,鲜血随着他们身下的泥土涌入了战壕,更多的士兵惨叫着蹲回了战壕之中。
“加大火力,把敌人顶回去……”一连长罗定边从阵亡的五十七号生化人手中取过捷克式轻机枪,果断的扣下了扳机,水泼一般的子弹向朝他冲来的敌人倾泄而去,一个三十发的弹匣瞬间就打空了,而冲向他的密密麻麻的敌军也倒下了七八人。
“弹匣……”五十七号生化人的副射手正是牧仁,刚才反应慢了一拍,让罗定边拿到了轻机枪,此时只能继续做他的副射手,一手拿着备用弹匣,一手握着支C96手枪的他在罗定边说话之际已经熟练的取下了打空的弹匣,将一个满满的弹匣重新装了去,间隔了数秒钟的时间,罗定边手中的轻机枪再度发出吼声,炙热的金属弹流冲向马家军之中,带起片片血花,夺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备用弹匣留下,用我的步枪作战!”罗定边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对牧仁道。
“是,长官!”牧仁将七八个备用弹匣一股脑的放在罗定边触手可及之处,抓起罗定边的那支M1半自动步枪也没怎么瞄准便向几乎近在咫尺的敌人吐出了火舌。
“呯、呯、呯……”只用M1半自动步枪进行了两次实弹射击练习的牧仁用起这款新式装备还不太熟练,只顾着拼命扣动扳机,火力是猛了,可是子弹飞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他却只是打的伤了一名敌人的手臂。
“不要紧张,把枪端稳了……”罗定边在用机枪扫射敌人之际,竟然还有时间去提醒牧仁。
“是,长官……”牧仁微微有些脸红。
“子弹自己拿……”
牧仁闻言从罗定边的自行缝制的简易腰带式弹带中拿了几个弹夹,从新趴了回去,因为对M1还不太熟练,用了近十几秒钟才完成了装弹,吸了一口气后,他壮起胆子将探出半个脑袋,按照三点一线的原则瞄准了三四百米外的一名马家军轻机枪手。
“呯、呯、呯”尽管感觉自己已经瞄准了,但是为了尽量避免意外,牧仁还是在一秒的时间机连续射出了三发子弹。
枪声响过,那名马家军轻机枪手的军帽被直接打飞,而军帽同时飞出的带有一片红白之物,原来在军帽被击飞的同时,这名轻机枪手的脑袋正中亦同时被击中,7.62MM的子弹将他的脑子绞成了一团浆糊,随着从后脑勺喷涌而出……
眼看自己打死了第一个人,牧仁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了大半,M1在他手中也越发的得心应手起来,用弹仓中剩下的五发子弹又打倒了两名敌人,其中一个还是拿着手枪的马家军长官,虽然不知道具体军衔,但是能够使用撸子的军官,应该是连长级别,甚至更高的吧!
“噗噗噗……”罗定边和牧仁的攻击很快就吸引来了敌军的火力,远处负责压制的敌军重机枪移动枪口,对准两人所在的位置射出一串串子弹,在重机枪的火力压制下,两人不得不暂避锋芒。
“重机枪、重机枪,掩护射击,把敌人机枪给我打哑……”趴在战壕中的罗定边大声喊道。
一营阵地只有四挺重机枪,虽然碉堡内还有更多的重机枪,但是为了迷惑敌人,除一营直属重机枪连的四挺重机枪外,其它机枪全部被禁止开火,二营、三营阵地同样如此,结果便造成了自救军在重机枪火力处于了下风之中,好在因为三级机枪碉堡内的重机枪暂时没有作战任务,因而各营都将直属重机枪连的重机枪安置在了三级机枪碉堡中,此举极大的增加了重机枪组的战场存活率,加之占据了地形之利,自救军得以以略少于敌军的重机枪火力与敌人斗了个势均力敌!
“嚓嚓嚓……”处于三级机枪碉堡中的重机枪组根本不用吩咐,自交战起,便以猛烈的弹雨向敌军重机枪阵地展开攻击,因为有专门的人接续弹链,这些重机枪组的火力几乎没有断过,不一会儿,碉堡中便升腾起阵阵白色烟雾,那不是烟雾弹,也不是碉堡被炮弹击中,而是水冷的马克沁重机枪因为连续射机造成枪管温度激增,烧沸了冷却用水升起的水蒸汽!
进攻的马家军拼了老命,但是当推进至两百米左右,便很难再前进一步,因为到了这个距离,进攻的道路便从平缓地面变成了一个约三十度的陡坡,一旦了陡坡,速度必然大减,而且会将整个身体暴露在守军的火力面前,别看只有区区两百米,但是这两百米却是一条十足的死亡之路,如果不能压制敌人,这两百米足以让马家军用尸体将其辅满,甚至于即使用尸体辅满了这条前进的道路,很可能最终也没有办法在守军强大的火力打击中冲进守军阵地!
刚刚推进到陡坡下的马家军还发起了一次冲锋,这场持续了数分钟的冲锋最终以数百名前赴后继的马家军的伤亡结束,幸存的马家军被逼离了陡坡,被压制在陡坡下平坦之处,一个个只能趴在地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与守军进行对射,而这样的对射对于处于不利地形中的马家军而言是极其危险的,他们几乎要付出十人伤亡的代价才能够杀伤一名守军,如此悬殊的伤亡比,显然是任何指挥官都难以接受的,照此发展,如果这些马家军不迅速撤退,或者立即想出改变局势的办法,最终就的结果恐怕就只有全部战死在此一途了!
远处的马敦静微微点了点头,道:“看来敌人也不过如此,十二挺重机枪,倒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难怪能够轻易歼灭马步銮、击败周富财,不过对我来说,这还不够……”
旁边的二十旅旅长马英才赞同的道:“不错,敌人看来是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根本不顾忌子弹的损耗……幸好他们使用的也是马克沁,如果是风冷的机枪,此时恐怕早已经全部故障了!”
“但是敌人手中似乎有不少的轻机枪,这似乎与此前周富财的报告中不相符!”
马英才道:“的确,周富财报告中说敌军只有约十挺捷克式机枪,但是现在看起来,少说也有三十多挺……”
“看来一次周富财那个废物竟然连逼迫敌人使出全力都未能做到便狼狈逃回,实在是我们宁马军的奇耻大辱!”马敦静恨恨的道,没办法,谁让周富财是他的人呢?谁让周富财寸功未立便狼狈而逃,让他在宁马军高层中大大的丢了一次脸,尤其是他的兄长、那个一点也不敦厚的马敦厚可是抓住机会把他好一阵奚落。曾经,他与他的这位哥哥也是十分和睦的,但是自从马鸿逵露出欲将宁夏基业交给他的时候,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便越来越紧张了,没办法,九龙夺嫡这样的事情可不只会发生在帝王之家啊!
“谁也没料到,一支小小的溃军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周富财猝不及防,失败倒也非他之过!”马英才道,别看马敦静在破口大骂周富财,但是他很清楚周富财终究是马敦静的人,马敦静作为司和未来的宁夏主人,不要说骂了,就是直接手脚,周富财也只能忍着,而他虽然同为旅长,但是毕竟和周富财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何况如果他在此时大骂周富财无能,岂不是把作为司的马敦静也捎了?虽说同为旅长,但是身份却不能相比,他一个乞丐出身、被强抓入伍的壮丁能够和堂堂宁夏省主.席的二公子、未来宁夏继承人相比吗?以后他还得跟着人家混饭吃呢,得罪了人家,那不是找死吗?
马敦静不再说周富财的事情,而是道:“育才兄,我怎么感觉情报有些不对呢?这真的是一支溃军吗?溃军有如此精良的装备、如此高昂的士气吗?如果真的只是一支溃军,见了大军不是应该闻风而逃吗?”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而且我还发现这些人竟然人手一顶钢盔,要知道钢盔就是在中央军也远远做不到人手一顶啊!”马英才此时也道:“而且从孙殿英败退到如今,已经两三个月了,这支部队第一次现身距今亦一个多月,如果这些人真的只是一支溃军,他们的给养是怎么解决的?贺兰山已经被我军严密封锁,或许几斤粮、几把盐能够带进去,可是数百人的军队消耗何其巨大,根本不可能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送进山去!他们是如何解决给养的?”
“是啊,贺兰山中虽然猎物不少,但是仅靠打猎、采集根本不可能满足大军所需,而他们如果真的只是一支溃军,根本不可能事前在山中储藏粮食……”
“二公子的意思是……他们是孙殿英战败前故意安扎在贺兰山中的一枚棋子?”
“我是有这样的怀疑,否则这一切根本解释不了!”马敦静道,马敦静和马英才虽然看出了蹊跷,却不知方向是大错特错!
“那简单,只要我们打下了敌人的阵地,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可惜我们的重机枪被敌军的重机枪所牵制,敌军阵地的大量轻机枪却乘机给我军造成了大量的伤亡,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立即调十挺重机枪,压制敌军火力!”马英才立即道。
“如此甚好……”马敦静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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