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茂何等精明样人,不然也不会以皇弟之尊,行商人事,又闯出诺大的家业。
一点就透,思量了半瞬,拱手笑道,“吾与诸同僚当拥立世子为帝,以血代酒,吾干了。”
干干脆脆。
他自袖间拿出一柄小剑,握在了手里,轻轻的一划,便有殷红的鲜血洒了出来,又被他滴落入面前的酒盏里,一饮而尽。
“世子彦,吾早已心慕西域的皮货,牛羊了,只是有隋朝阻隔,倒是十次有八次载在半道。”
“以后,可就全仰赖诸位了。”
陈叔茂倒是十分有趣,果绝,朝众人团团拱手,也不太讲究什么皇室的尊卑。
陈彦见着陈叔茂的作派,心中大悦,想着,“果然是张良,牛逼啊,不知道给陈叔茂吃了什么好药,来就自残。”
“更不是我南国无人,皇室糜烂,只知道商女乐舞,而是,好好的俩王四个炸,硬是拆开了打。”
深深的看了张良一眼,却见张良半眯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穿了一身的儒衫,腰间悬着剑。
只是轻轻颔首,又微微一笑,便算是回话了。
陈彦想着,“待有空了,再和张良探讨一下练气士是怎么回事?如今就有个练气士当面,是一定不能错过的。”
诸人还礼,陈彦又笑道:“茂皇叔,不妨再把眼光放远一点,如果整个西域都我南陈的牧场,那又当如何?“
陈叔茂一惊,又一喜道:“世子彦,果然既有凌云之志,又有雷霆手段,是我陈家的麒麟儿。”
何止是他一怔,众人却也一怔,都以为陈彦是在说笑,整个西域皆为南陈的牧场,这是秦皇汉武也未曾办到的事情。
众人心中惊惧。
“世子彦,心比天高,可这不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机缘吗?”
“大丈夫,若不敢立下雄心壮志,又能有什么出息?”
几人皆先后站起,手执酒盏。
陈彦和陈叔茂两个老陈家的人,一个立了志,一个表了忠心,我等还磨叽个锤子。
萧摩柯道:“世子殿下,柯愿誓死追随,不惜此身,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任忠也道:“世子殿下,但有征伐,既使刀山火海,忠愿为先锋,不破不还。“
鲁广达,樊毅,姚察,袁宪等人,也纷纷依附,也都拿了小剑出来,喝了热血和酒。当是时,中军之中,酒香缕缕,血腥斑斑。
众人心中如火。
如燃烧了一团烈火。
南陈正处在变革的前夜。
而他们,正是参与者。
其中姚察说道:“世子殿下,吾掌礼部,如若没记错的话,世子应表字承懿,那外头石碾子的懿字?“
张良这时候睁开眼来,道:“民心可用,姚大人应广为宣传,使得天下人皆知,世子彦得位乃授于天,早有先兆。“
姚察道:“吾为礼部尚书,当为殿下分忧。“
陈彦却心道,“我可是早就看到这个懿字了,但是,那个倾字又是什么鬼,一龙一凤,难道?“
张良果然有点神秘啊,和诸人皆是不同,这便是练气士的神秘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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