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蹑手蹑脚地走到暮成归背后,屈指敲了敲桌面,很像席柏言的作风。
因此暮成归吓得忘了自己在哪儿,仓促间起身,脑袋直直地撞到了桌子,“咚”的一下。
宫婢们纷纷扭过头,没眼看。
“皇姐?!”暮成归捂着脑袋从桌子下爬出来,“哎呦”着晃她的胳膊,“皇姐你来了怎么不出声呢?”
外面是有公公通传的,离御华殿近了她不想扰了清净便让公公噤声。
“哎呀,孤的蛐蛐跑了!”暮成归也不管什么头疼什么皇姐了,叫嚷着让人把蛐蛐抓回来,那可是他仅剩的两只蛐蛐!
少年不顾形象地四处蹦跶惊呼,暮摇婳瞠目结舌地把食盒随手放在桌案上,正要上前靠近了瞧瞧,余光瞄见一抹玄色的袍角。
顿住脚步,她再瞥了眼不知“危险”临近的暮成归,心疼地移开目光。
“呀呀呀!看孤的厉害!”小少年张牙舞爪地猝然扑倒,手心里拢住了一只蛐蛐,来不及高兴,一双暗黑缎面的靴子闯进他的视线里。
“”安静。
暮成归吞了口口水,手里的蛐蛐活蹦乱跳。
席柏言沉稳的表象滴水不漏,儒雅俊朗的脸上不带丁点的情绪,“太子这是什么招式?臣不记得自己这样教过你。”
暮摇婳“噗嗤”笑出声,清脆的声音似碎冰撞击着白瓷碗壁。
这一笑化解了周遭令人窒息的寂静,席柏言一撩衣袖,对着她拱手一拜,“见过帝姬。”
“席大人免礼。”暮摇婳莞尔,“这两只蛐蛐是本宫带来和皇弟一起玩的,不想竟让它们跑了,闹成这般实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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