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暮摇婳不解地睨向他,在他眼底看出了清晰明了的阻止之意。
她没由来地笃定,席柏言不会无缘无故地阻止她。
眨眼之间暮摇婳已决定信他一次,不露声色地放下杯子,“哦?席大人不妨说说看。”
“这”他面露为难之色。
暮摇婳抱歉地对霍夫人微笑道:“霍夫人,本宫和席大人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告知你结果。”
“好,好好。”霍夫人强撑镇静地连声应着,眼神却已出卖了她的慌乱。
席柏言跟着暮摇婳直走到长廊尽头的僻静处方停下,他更是谨慎地环顾了四周,惹得暮摇婳也紧张地攥住自己的腕子。
在金銮卫的监视之下,霍家想藏个善于隐藏自身的高手不用想也知是很困难。
剔除了家仆偷听的可能,席柏言收回四处搜寻的视线,低声道:“殿下,霍夫人的话不可尽信。
“方才微臣注意到,她说话时都垂着目光这倒也说明不了什么,主要是,她眼角余光四下里乱飘,还多次瞥向摆在您面前的那杯茶盏。
“她的手也有问题,左手一直压在右手上,擦眼泪时才露出五指颤抖的右手。您那个位置看不真切,但微臣能全部看到。
“退一步来说,自臣走进霍府,领路的丫鬟看见微臣就表现出了不太明显的异样,包括霍夫人见了微臣这个不该出现的人,也稍微迟疑了下。”
总而言之,霍夫人多半藏着不能让她知晓的事,那杯茶里约莫也被加了料。
暮摇婳听得头皮麻,席柏言观察的真是细致入微,说了这么多她基本没现。
“霍夫人被人收买了?”
“依微臣愚见,这不大可能。”席柏言分析地头头是道,“她在提及自己的儿子霍渊时,原话是阿渊做的蠢事。众所周知,霍夫人溺爱唯一的爱子霍渊,而殿下您算她半个害死她儿子的人,她说上面那句话时却没半点的憎恨,这本身就令人生疑。”
暮摇婳不知不觉地完全依赖上他,“所以,霍夫人找我来,是存了报仇的念头?”
席柏言表情沉重地点头,“差不多能确定是这样了。”
“可即便今天没误打误撞把你带来,本宫也不一定就独自前来,上次本宫便是带上了七菱和师兄的。”
“那她应该是要鱼死破罢,儿子没了,夫君疯了,一个妇道人家想要在哪立足都极其不易当然,也不排除她兴许是受了别人的挑唆。”
他的每句都说到点子上,暮摇婳因而想起了一个人,“霍良的侧室,据说还在府中。”但没见她露过面。
席柏言会心一笑,“可以拜访一下了。霍侍中的正室和侧室尤为和睦、亲如姐妹,这在王城的王孙贵胄中不是个秘密,也曾是所有妻妾成群的大人教训内人的典范。”
说到这,他眼里依稀闪过什么,以谈笑的口吻跟着说道:“微臣今日还听说了另外一个有趣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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