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这,殿下。”他的脸蹭着她的额头,亲昵而自然,“这里是马车上,殿下,不用怕。”
暮摇婳这才感觉到自己是被抱着的,而对方无疑是她垂钓的目标,席柏言。
她面上一热,小声地模糊道:“本宫没事了,把本宫放下吧。”
席柏言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将她在旁边的空位安置好后,就势谈了谈她的额头,“殿下方才可是魇住了?吓着微臣了。”
暮摇婳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他的问题没给出正面回答,反而问道:“本宫是不是很没用?”
还没见着血呢就怕成那样。
“不是,殿下娇生惯养,会怕那些理所当然,这也正体现了殿下的善良纯真啊。”
后宫之人多的是心计深沉的,她从没用过血腥的手段,她的世界还是白色居多。
“本宫又不能永远这样下去。”她温温吞吞地说,“那是长不大的表现。”
心理上长不大会连自己是怎么死掉的都不晓得。
席柏言眸光温淡地看着她,听她这么说,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将珠帝姬。
他没说,能够长不大,其实也是件非常兴奋的事情啊。
暮摇婳一个激灵,陡然回过神一般,“那个霍良的侧室,怎么样了?”
提起那人,席柏言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当场毙命。”
她怔了片刻,无措地看向他,艰涩地张了张嘴,“本宫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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