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权力多年,想再次拿起,非议自然不会少。
白日里睡了约半个时辰,晚上便有些难以入眠,暮摇婳拿了本书看着,梦里的场景却在眼前挥之不去。暮摇婳真心想笑,却笑不出来。
自己这帝姬当得有微末的悲哀呢。
只要再查到侧室的毒是从哪买来的,加上那两个家仆的证词,便能帮她洗脱害死霍家人只为泄愤的冤屈。
不过还没到亮出证据的时候。
先把暗害霍良的人揪出来再说。
她现在越能忍,往后打在某些人脸上的巴掌便越响亮。
“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七菱不懂暮摇婳隐忍的用意,可看帝姬难受,她也不舒服。
暮摇婳反过来安慰她,“放心,本宫没那么脆弱,以后可能还会有这类事件,提前习惯罢。”
倒也不算是噩梦,就是母后反反复复地强调让她远离朝廷,还有两个不懂事的宫婢肆意谈论皇家之事被父皇杖毙。
父皇没和她提过最好别碰政事,她听从母后的嘱咐主动提出不要继承权,父皇是有点惋惜的。
可暮摇婳再度品味父皇当时的神情,便知其中也有一丝的如释重负。
她也想过和父皇交代自己重生一事的,也做了好久的准备,然而经过下午那场梦,她平添了七成胆怯。
父皇是好父皇,但他更是大暮的圣上,他有身不由己的苦衷。
故那些担子,她先自己扛着好了。
暮摇婳迷迷糊糊地睡去,这次没再梦见母后,而是做了个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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