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玉拜师后,赛观音就要详解学功法门了,自然也就要向杨红玉交代这门功夫的邪门儿之处,要杨红玉务必适应,否则就会像前三代师祖那样,穷一辈子之力,也只练了个第七层。
这对杨红玉来说,可就是两难之事了,面对师父采阳补阴,她还能理解,她毕竟被逼着看过不少淫秽事,早已见怪不怪了,但要她自己来采阳补阴,她却万万做不到,因为她坚信,下石哥哥肯定没有死,既然屠庄时她都侥幸没有失身,那就一定要为下石哥守身!但既拜了师,就不便得罪师父了,不能直着违抗师命,于是含糊其词地答道:“从今以后,徒儿一切谨遵师命!”
行完拜师礼,交代完师门之事,就到开午饭的时候了。
兰儿才十三四岁,却做得一手好菜。按赛观音的吩咐,这顿午餐,有卤牛肉、烟熏头皮、九味香肠、隔年腊肉、五香豆腐干、粉蒸鲜肉、爆炒莲白、银耳汤,甚至还有一道前朝的川西大文豪苏东坡发明的东坡肘子!喝的则是贵州茅台酒和从富人家强取的家酿葡萄酒,除了没有那么多的新鲜果蔬外,这顿拜师酒宴,可算十分丰盛了。
当然,兰儿还是给关着的男人们端去了足够的酒菜。
吃着饭,劝着酒,杨红玉问:“师父,这些男人既然是给您做乐事儿的,您为什么还关他们呢,难道怕他们跑了吗?把他们放了,让他们跟大家一起玩,也可帮帮忙做点儿事情,岂不更好?”
赛观音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说:“哈哈,洞口这么高,借几百个胆,他们也不敢跑啊,还他们自由,那还叫报复吗?再说,为师抓来的,可都是各地的采花淫贼、富家浪荡公子、专爱撬门入室奸人妻女的恶人,就该惩罚他们,而且不中用了,还要扔给黑狼吃!徒儿,等你练功练到需要了时,还得多出去抓几个才够呢。”说到这里,赛观音心里,竟然隐隐约约地生出了几分酸意,这也许是女人的天性吧。
下午,赛观音慎重地把《烟花毒功》交给杨红玉,并详细交代了练功方法,嘱咐她巧借太玄功的功底,力争练得快一些。至于炼丹,就不消杨红玉操心了,她早已安排翠儿娟儿专门轮换看守丹炉了。
从此,赛观音除了时不时指点一二杨红玉的练功方法外,就天天巡视几遍炼丹,更频繁地采阳补阴,隔些时候,也要外出一趟,取些需要的东西回来。
杨红玉衣食无忧,生活起居有人伺候,就专心致志地练烟花毒功。对于赛观音的行为,但开初还是感到不适应,特别害羞和尴尬,但天天都看见,多过些时间以后,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这还真是,久居鱼肆不闻其腥臭,长置兰圃不知其花香啊。
杨红玉到底有六层太玄功根底,而且再也没有爹妈的娇宠溺爱,反而多了满心满脑的仇恨,现在练烟花毒功,很快就练入了门。
但几个月过去,受毒功内气的影响,杨红玉心中就躁动起来,一是这门功夫一入门,随着进程,就需要采补,这种需要,会改变人的心性,让练功者不能自持;二是赛观音行为的影响,这就让杨红玉这个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女,心里难以平静,何况杨红玉正在练功呢?
杨红玉一天比一天受不了了,特别是练到一些特别的功法时,就算杨红玉并没有看到赛观音做那些事,心里也感到难以自持!
但是,杨红玉心中有个下石哥哥,每逢心中欲求躁动,就用意志努力压下一天比一天强烈的欲望,继续静心练功。没练功时,要么帮兰儿做点儿事,要么到洞口去观望远景,或在脑海中假设着练成神功后如何如何报仇雪恨,千方百计地把注意力往其他事情引!虽然需要坚强意志来克制,但做了多方努力,总还是有一些效果的,所以杨红玉一直练下去,竟然真的做到了不采阳补阴!
因有六层太玄功底,如此艰难地练了两年多,初始期的进步还很快,杨红玉已经能自如地飞身下山洞了,这可比当年赛观音快多了!当然,偶尔也跟师父出去打打劫,抓抓恶少开开心,虽难熬欲望,总算还是熬过来了,有时也还是不缺开心快乐的。
但是,随着练功的深入,杨红玉心中的躁动,更是就像吃了催情药一样,叫人一天比一天难忍难受!很多时候,杨红玉要靠暂停练功,在心里不停默念“为了下石哥哥、为了报仇雪恨”来强压自己!
杨红玉为了鼓励自己,也常在心里想:师祖练功一生,都没有采补过,师祖能做得到,我就做不到么?她当然不知道,师祖一直是一个人练功,不会看到别人做采补之事,而她却差不多天天都避不开要看到,虽说每次都赶紧挪开目光,但毕竟是看到了,就算不练功,看这些事也会心情难平呢,更别说练这烟花毒功,功法本身就会改变人的心性了!因而,无论杨红玉怎样下功夫引开注意力,无论怎样克制,对采阳补阴的需求感,还是随练功进程越来越强烈了。
这赛观音,把练功和采阳补阴交代给杨红玉后,就抱定一个宗旨:杨红玉要采补,那是练功需要;杨红玉要强忍克己为她的下石哥哥守身,就由着她,反正收徒弟的目的,并不在于让徒弟练足十层功力。因而,杨红玉强忍克己,赛观音是既不指责她这样单练,是不正确的,也不劝她行采补之事,就由着她练,练到哪层算哪层,到丹药练成,她有了烟花毒功的基础,能够先试丹药毒性就行了。
可见,这个思维逻辑简单的赛观音,还是挺自私的呢。
于是,越往后练,杨红玉就越是欲火难耐,严重之时,竟然要用封穴的方法来缓解煎熬!
但是,为了下石哥哥,为了报仇,杨红玉一面苦练神功,一面强忍克制欲火,凭着“下石哥哥没有死”这个信念,在一天比一天难熬的自我煎熬中,坚持着,坚持着……
有道是,山中无岁月。
杨红玉在红云洞中随赛观音练习烟花毒功,已经有了九个年头。当然,这九个年头里,杨红玉为了她的下石哥哥,强忍着毒功内气的作用力,平常人是无法想象她那份煎熬的,但是,她熬过来了!
这九年过去,赛观音买的几个丫环,一个个都出脱成大姑娘了,而且也学会了一些形意拳功夫,甚至还学了一些读书写字的基本功,多少有了点儿文化,比起在自己家陪父母受穷,那可强太多了。而赛观音本人,仍然每天打坐两个时辰练气,其余时间教教丫环拳脚,偶尔外出取些吃穿用品,在杨红玉练功之余,就和杨红玉拉拉话,似乎岁月与她无关,她现在的容颜,竟和杨红玉刚见她时没什么区别。
杨红玉有六成太玄功基础,还在第六年就把烟花毒功练到了第七层,与师祖穷一生之努力都才练到第七层相比,已算非常不易了。但接着又练了两年多了,却一直还停留在第七层,第七层以后这两三年没有丝毫进展,她心里就有些焦急起来。
这期间,赛观音也劝说过杨红玉几次,要她采补,才练得够十层,但见杨红玉执意要为她的柳郎守身,赛观音本人又总有那么点儿小小的私心,也就不再多劝,便由着她练,反正到阴阳丹炼成后,叫杨红玉试药性就行了。
杨红玉既报仇心切,又要坚持为柳郎守身,这后两年多练功没有一点儿进展,心头时常焦躁烦恼,因而好几次差点练错路数,幸好收功及时,没有走火入魔。
长时间练功没有进展,时间越长,杨红玉心头就越焦急烦乱。
却说这天下午,杨红玉正坐在她的偏洞的石床练功,练着练着,心里就又躁动烦乱起来,心想: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我已经练了快十年了,却停在了第七层,没有十层烟花毒功,凭什么本事去和十成的太玄功抗衡呢?难道真的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难道顾了柳郎,就报不了仇,而要报仇就顾不了柳郎吗?要不,还是依着功法练功吧?父母大如天啊,终归报仇事更大……啊,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对不起柳郎呢,我的下石哥哥啊!
心头一烦,就思绪紊乱,思绪一乱,就忘了收功,竟把内气练岔了经脉,杨红玉突然感到,自丹田向冲起一股热气,直冲头顶,顿时头昏脑涨,面色潮红,四肢痉挛,不能自持。
这时,翠儿正好把娟儿从丹炉边换下来,娟儿回来从杨红玉的偏洞经过,见了杨红玉那样子,连忙跑进来:“杨姐姐,你怎么啦?”
杨红玉咬着牙说:“娟儿妹妹,我、练功岔了气,快、快去叫师父!”
“可是,师父这会儿正在采补呢,怎好去打搅她?杨姐姐,先让我试试吧。”
娟儿这几个丫环,进洞十几年了,今天学点儿,明天学点儿,都把形意功夫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假如走到江湖去,一般功夫的练家子还不一定赢得了她们。娟儿一直没有地方可以试功,这时就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推宫过穴。
“那就谢谢你了,娟儿妹妹,快点来吧。”杨红玉己经很难受了。
娟儿坐在杨红玉背后,运一番气,开始为杨红玉推宫过穴。
娟儿并不知道,赛观音教她们几个丫环的武功和读书写字,纯碎是为了打发这洞中漫长的时光,排解日子的枯燥,并没有系统地教她们练功,她们也并不知道自己有几成功力,更不知道这烟花毒功的邪异之处,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来为杨红玉推宫过穴!
不多一会儿,娟儿没有解除杨红玉的痛苦,自己却既吐了口血,又感到浑身酸软,还一下昏了过去,比杨红玉更严重得多!
这烟花毒功竟然如此邪门,功力不够者为他人推宫过穴,打不通他人经脉也就罢了,推穴者却反而受伤中毒!
杨红玉见娟儿受了伤昏过去了,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况且自己正一刻比一刻难受,恰好这时兰儿翠儿也不在近处,便深吸口气,拼着劲力叫道:“师父——!”
赛观音此刻正在水池边大石台,猛听到杨红玉的叫声有异,心里吃惊,便几步来到杨红玉的偏洞里,一见状,心里就明白了是咋回事,心头抱怨娟儿:死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赛观音挪开娟儿,“啪啪”两下,临时给娟儿封住了穴,便坐到杨红玉背后,先给杨红玉推宫过穴。
不一刻,杨红玉的气脉顺了,恢复了正常,谢过师父后,立即说:“师父,快救救娟儿吧,她是救我才受伤的!”
赛观音说:“她不仅受了伤,而且中了毒。看来,应该给几个丫环讲讲烟花毒功的禁忌了。”
杨红玉扶起娟儿,赛观音花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把娟儿救醒,又为娟儿点穴解了毒,娟儿这才复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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