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村时,经过他们身边的村民纷纷捂鼻,不乏有议论几句的。
“什么玩意啊,这么臭!”
“杜家咋都穷成这样,吃的什么东西呀!”
“哎,别说,都是可怜人。你看他家大姐杜杏那婆娘都胖成啥样了,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啥欺负他家老二。”
“诶,你小声点,小心杜圆圆听到撕烂你的嘴。”
“……”
杜俊生听觉灵敏,自然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娘,这些嘴碎的人真让人讨厌,别人吃什么管他们什么事啊!天天就在胡说八道。”
李巧柔顺了顺她儿子的头发,笑笑不语。
这种乡野粗妇的嘴碎她早在十几年搬到祁家村就见识到现在,她们见事说事,没事找事甚至编事说。
除了东家长西家短,外乡人也是她们钟爱谈论的对象。
虽然大家都是贫户,在她们眼里外乡人是比她们更低一等的贫户,自然可以肆意欺负。
前几年,她性子急起来也跟她们对嘴过,哪是她们的对手,反而惹得一身骚。
现在她只求过好自己的日子,其它的人嘴她们爱怎么说便说去吧。
杜怜云也听到不少,心里憋屈得很。她没有出声是因为知道自家还不够强大,或许可以说还不够有钱。
从前,她在学校亦是在外面玩,就没遇上钱搞不定的事。惹她的人,最后都是磕头认错的命,就连校长都对她家恭敬几分!
现在他们人言甚微,荷包更是薄如蝉翼,唯一的生存守则就是低调活着。
“哎哟,这不是弟妹和侄子侄女吗?你们这是从镇上回来呀?”面前的杜杏听着是跟她们打招呼,眼睛却是巴巴看着他们手里的油纸。
这纸和包扎手法她熟得很,就是镇上张屠户的。
看来弟妹家是又要给她“送肉”啦!
杜俊生把肉藏在身后,冷眼看着杜杏,大有一副她要敢过来,他就一脚踹飞她,连着上次卖他妹子的仇一块报了。
“大姐。”李巧柔再厌恶杜杏这个人,好歹也是自家亲戚,在外头礼节不能乱,绝不会让他人看笑话。
她扯了扯儿女的衣角,他们不情不愿跟着喊了句:“大姑母。”
杜杏奸诈笑了笑,“乖啦,看你们手上拎着不少东西重的很,我来帮你们吧。”
她上前一步,三人齐步向后退一步,进一,退一,现场瞬变恰恰舞场的既视感。
才走了几个回合,杜杏已经开始喘起粗气,“不……不走了。”
“大姐,时候也不早了,江华还等着我回去做饭,我们就先走了。”李巧柔赶忙抓起两孩子的手从旁边绕开杜杏。
突然一只肥手狠拽杜怜云手上的油纸包,杜怜云的力气小,加上出其不意就被她抢去。
“嘶!”
“还给我!”杜怜云看着被勒出血的手指,眉头皱在一起,迸发出如寒冰般的眼神,瞪着抢走她东西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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