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和愈史郎一直在解剖,但收获不大。因为失去理智的鬼,它的器官都退化了,使得医生不能有直观的了解。
同时退化的鬼也没有掌握血鬼术,属于最低端的鬼,不过这次珠世解剖了鬼的大脑,发现鬼的大脑和人不一样,大脑多出了一些区域,就是用来感应人类感应不到的东西。
最弱鸡的鬼也有远超人类的五感,能嗅到人类嗅不到的气味,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所以鬼脑比人脑更发达。
珠世和李三分享了发现:“通过解剖,我们更进一步了解了鬼的身体。也了解了鬼的大脑为什么这么重要,没有了大脑,鬼就不能处理信息,也就死了。”
不过李三却知道有些鬼执念太深,掉了脑袋也不会死,反而会从身体重新长一个脑子。这说明鬼的秘密还没有真正被挖掘出来,肯定还蕴含着其他的力量。
“是不是还需要更强的鬼用来研究?”
“如果可以需要一两个刚刚变成鬼,只吃过一两个人的新鬼。”珠世说道:“不过普通鬼都隐藏的很好,我们又不是鬼杀队,得不到情报。”
珠世只是个大夫,没有情报网。鬼杀队存在的时间很漫长,有广大的情报网,在岛国中,有很多受过鬼杀队帮助的家族会自愿成为鬼杀队的眼线,如果有鬼的传言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鬼杀队。
“这需要机缘,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珠世倒是很看得开。
李三想到剧情,如果这个世界真的会发生漫画里的故事,那么以后珠世会和鬼杀队展开合作,确实不用着急这一时三刻。
鬼的寿命是漫长的,他们可以慢慢去研究,总会遇到合适的解剖对象。
珠世说道:“如果有鲜活的研究材料的话,我就可以摘除他的器官,看看哪些器官是可以重生的,哪些器官是不能重生的,还能了解不同器官的重生速度。”
“我们可以给已经被俘获的鬼喝血,让他恢复过来再做实验可以么?”李三又提出了大胆的想法。
“啊?”珠世愣住了,她从没这么想过。毕竟如果把已经退化的鬼治好,那就相当于自己的病人了,再用病人做实验,不断折腾,实在是有违珠世的道德。
就好像养了个宠物,最后却要吃掉它,一般人不会接受。
养好鬼,就必须要时间,而有花费时间就可能产生感情,产生感情就下不去手。更不要说进行各种危及生命的实验了。
当然实验还是要做的,但目标只能是那种刚抓回来没有任何牵扯的坏鬼,这样才能下得去手。
珠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种事情古人也遇到过,君王看到被祭祀的牛觉得牛很可怜,就让人换一头羊来。但羊难道就不可怜么?
这不是虚伪,只是人类感情的偏向性。
所以同样做残的实验,刚抓回来就行,养起来的就不行。其实都可以,只是感情来说过不去。
面对语塞的珠世,李三不由说道:“大夫你是个好人,你比很多人都更像人。”“这个世道人吃人的事情数不胜数,你身为鬼却能克制,说明你是温柔而善良的。是我说错话了。”之前李三理智地给出了方案,但这个方案显然不符合大夫的价值观念,那么他就必须道歉。
珠世也知道李三的方案没错,与其碰运气去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遇到的正常鬼,不如就把已经抓到的鬼养好,等他恢复过来继续解剖。但心头的坎却过不去。
“你这个家伙,夫人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让她如此为难?!”“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愈史郎看珠世如此纠结,立刻爆发,他要保护好夫人。
珠世是陷入了虚伪的悖论之中,同样解剖,刚抓的就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养一段时间却有心理负担。这种双标的决定确实容易被人攻讦为虚伪。
李三表示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提出了一个可能性罢了,是大夫自己纠结。
“为了能尽快研究出让鬼变回人的方法,我不能仁慈。”珠世决定了就养起来,等这个鬼养好了继续解剖:“愈史郎。”
“在!”刚刚还在发火的愈史郎立刻就变脸了:“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再去采集鲜血回来,然后定期给他服用,等他恢复意识之后,我们再进行解剖。”
“是!”既然夫人已经决定了,那愈史郎绝不说二话,不过在暗地里还是恶狠狠地给了李三一个白眼。在愈史郎看来李三这个家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每次都能抛出一些奇谈怪论,说得很轻巧,可是要做决定的人可是夫人,夫人会很为难。反正愈史郎不喜欢李三。
李三知道大夫下这样的决定很难,但正因为下了决定才更让人尊重。这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大夫。
“李三,这段时间你好像也在努力熟悉你的身体,你有什么感受么?”珠世问道。
“感受就是鬼的身体真是变化莫测,可塑性很强。有时候情绪激动,感觉身体都会发生变形,不过变形会消耗能量。”李三这段时间修炼呼吸,感觉很深,身体形变越严重,消耗的能量越多,但形变也可以带来力量。
对李三来说,鬼的形变也是一种相当精确的能量转化计算,毕竟他不吃人,只靠定期喝血来获得能量,这就代表李三可支配的能量是有限的,所以必须精打细算。
呼吸可以让李三的战力最大化,肺部形变越大战力越强,可是消耗也越大。
“是的,鬼并不是一定要保持人形,虽然现在人形是主流,但在战国时期,很多鬼都喜欢把自己的身体塑造成妖怪的样子。”“不过改变身体是需要大量能量维持的,所以最好不要尝试。”珠世肯定了这点,因为她就见过很多鬼把自己变成各种形态,有长马蹄的,也有长翅膀的,额头长角更是司空见惯。形变也确实可以带来力量,但前提是能补充能量才行。
李三暗道一声果然,现在他这种情况下,学习呼吸真的是最佳的变强手段了,只进行肺部的形变,消耗小释放多。绝对不能和战国鬼一样走夸张形变的路线,当然也不能走血鬼术路线,毕竟李三的血鬼术方便是方便,却缺少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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