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你常常提起的儿郎,竟然不远千里而来。”
蔡夫人也是越看越是喜欢,由衷赞叹道。
蔡邕讪讪一笑。
“当日曹孟德与其乃是同袍,孟德逝世,少景便转道谯县不远千里吊唁,更是亲自抚养其长子昂儿。可谓是情深义重了!”
当初在洛阳,陈远还只是个小小的太守。
若不是对方软磨硬泡,自己也不会答应将昭姬许配给他。
世事无常。
谁能料到,短短几年的时间过后。
陈少景已经从小太守,摇身一变为冀州牧。
地方重臣,深得陛下信任!
天下英雄文人都对其称赞有加。
现在想起这些事情,蔡邕便感到面红耳赤,内心有愧。
车厢里的蔡琰,则是听得眉眼舒展。
心里十分欢喜。
蔡夫人却是徒然小声道:
“老爷,我们现在一大家子人,沦落至此。此后怕是都要隐姓埋名度日,你说他还愿意与我们结两家之好吗?”
本来不过是流放的犯人。
现在倒好,一经逃跑必然是被朝廷通缉。
此后,恐怕连忙姓名都要更改了。
如此一来,两极反转。
蔡家反而是成了攀高枝的一方。
而且对方现在身居高位,若想对得起祖宗,光门耀祖。
自然是需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世家联姻,大都有相互扶持之意。
现在蔡家一无所有,那么,他还愿意结两家秦晋之好吗?
蔡邕也是陷入了沉默。
蔡琰闻言,心中彷徨,咬着柔唇不敢多言。
半响过后。
蔡邕叹气道:“此事稍后再议。观其行为,乃是情深义重之人,恐不会反悔!”
“正是如此,妾身才更加担心啊!”
蔡夫人忧心忡忡道:“少景若是重情义,不顾其属下反对与琰儿成婚。我们蔡家又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躲躲藏藏,成了他的累赘,这是否对得起少景的一片赤忱之心?”
听了这些话。
蔡邕顿时愣住了,是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己岂能连累这么好的年轻才俊?
瞄了眼坐在对面的琰儿。
可是,自己的女儿又该怎么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容不得他割舍啊。
蔡琰也是通晓事理。
“父亲不用犹豫,若是真的拖累了对方的大好前途,女儿愿意退让~”
说完话。
眸子一直盯着外面的背影,一抹淡淡的忧愁。
浮眉梢。
“若我一无所有,你可还意娶我为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陈远每日都和高顺讨论一些男儿抱负,不断暗示,大丈夫要立不世之功芸芸。
有空再和蔡邕探讨一些文学知识。
在欣赏北地风光的路,时间飞快。
一个月后。
众人沿途从云中郡路过,最后从代郡转入冀州北部。
当戏志才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接应的时候。
高顺、以及不知情的蔡家族人,都被吓了一跳。
高顺显然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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