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战马嘶鸣。
乌桓骑兵正在渡河,可是刚刚渡到一半的时候。
最令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本只不过没过膝盖的河水,在徒然间涨了十几尺的深度。
正在渡河的数千名乌桓骑兵。
霎时间。
连人带马被冲入了大辽河水中。
草原人,少有会游泳的水鸭子,顿时被卷入下游,毫无踪迹。
东西两岸。
各成一队,都在三万多人左右。
而且大都部落的首领与精锐,都停留在了东岸。
河水翻滚不休,湍急的水流还在持续涨。
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岸边。
停留在西边的乌桓骑兵,根本就无法从这里越过。
“狡猾的汉人,果然是诡计多端!”
丘力居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大辽河,更是心急如焚。
其余各部首领,也都义愤填膺。
丘力居高举狼旗,朗声道:
“我们还有三万多人,继续追逐敌军。西岸各部,从游绕过大辽河,立即前来汇合!”
留在西岸的乌桓骑兵,顿时朝着游而去。
丘力居旋即翻身马,扬了扬马鞭喝道:
“所有人,随本王追击敌军!”
下一刻,丘力居已然催动战马朝南边飞驰而去。
身后三万疲惫之师,只能继续咬牙坚持。
襄平口。
大批的牛羊牲畜、金银财宝、女儿和孩子,正在士兵的督促下陆续船。
临时搭建的港口。
此时正在紧锣密鼓的装载。
每装满一个大船,便会立即开往远处的海域。
在这一片乱糟糟,夹杂着各种哭喊吆喝的港口前。
五千玄色重甲步兵,早已经摆好了雁行大阵。
正是从渤海乘船前来接应的陷阵营。
前三层皆是密密麻麻的饕鬄大盾。
刀枪林立的防御线,刚好将这一处的海岸线全部笼罩其中。
黑压压的军阵,一片肃穆。
与远处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左右两侧,六千骑兵交替掩护,严阵以待。
大船甲板。
许褚嘟囔道:“将军,伯平这五千重甲,真的能挡得住乌桓骑兵的冲锋吗?”
众所周知。
草原人的骑兵乃是骁勇异常,汉人与其在野外交战,鲜有胜迹。
陈远单手按剑,身后的血色大氅随风激荡。
“无妨!我相信伯平的能力!”
高顺啊高顺!
想必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盛名之下无虚士。
铁甲凛冽的军阵中,高顺亲自前指挥,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充满血丝。
轰隆隆~轰隆隆~
来了!终于来了!
初次指挥陷阵营作战的高顺,甚至有些呼吸急促。
向来老持沉重的他,在这个时候,看到漫山遍野的乌桓骑兵,也会感到害怕!
这些乌桓人,铁蹄翻飞。
甚至有悍勇者,袒胸露腹,项戴骨链,皮肤涂画着各种狰狞的纹路。
挥舞刀剑,伴随着各种怪异的狼嚎声。
活脱脱的野蛮人一般!
陷阵营的将士,尽皆吞咽口水,下意识地攥紧了武器。
高顺宛如磐石一般。
矗立在军阵中,鼻尖忽然一凉。
高顺抬头一看,天空中竟然落下了几片雪花,纷纷扬扬,更显得铁甲尤其寒冷。
北地的冬天,总是来得这般早。
乌桓骑兵迫近。
刚刚训练成型的陷阵营将士,逐渐出现了一丝骚动。
高顺猛地将鬼脸面具扣下。
铿然厉啸:“静穆!静穆!”
乌桓骑兵逐步迫近,两边的山峦草原,如同潮水般不断后退。
一百步!
舰队的甲板,陈远目视前方,霍然挥拳。
“崩~~”
阵阵弓弦震颤的声音,响彻海边。
下一刻,无数支宛如婴儿手臂粗细的弩箭,裹挟着凛冽的劲风,呼啸而去。
正在疾行的乌桓骑兵。
霎时间避无可避,想要用长刀去磕开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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