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壁面无血色,却听诸长林继续对他道:
“不过,你说做什么都可以?可是真的?”
卫壁听诸长林这话,自己当有一线生机,连忙道:
“是,舅舅你饶了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诸长林冷冷道“那要你揭发你师父武烈,你也肯么?”
卫壁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行,是师父先不仁,不能怪徒儿不义。再说见舅如见娘,既然师父对舅舅如此狠毒,无论于公于私,我自当揭发。”
诸长林心想这厮倒是见风使舵的好手,现在性命在我手中,便说得如此好听。
刚才我不现身,却又如何。若我真是朱长龄,他这句见舅如见娘一说出来,倒是真要动些感情,可惜我是冒牌的。
他脸不动声色,点点表示嘉许,伸手入怀中掏出一颗赤豆大的小黑丸,捏住卫壁喉咙,将之弹入食道,逼着着卫壁咽下。
卫壁只觉入嘴又腥又臭,只道是什么厉害毒丸,满脸惊惶。
诸长林微微一笑,说道:
“你虽说得好听,不过你连舅妈都害死了,我自不能放心。
“给你喂下的是我新得雪蜈轮秽丸。你若是乖乖听话,自会给你解毒。
“若是再敢和你师父勾结,这毒发作起来,让你脸部溃烂见骨,这滋味可比千蛛万毒手要厉害得多。你自己掂量。”
其实这黑丸不过是诸长林从身搓下的泥垢,他在绝壁平台五年多未曾洗澡,身早就污臭不堪,厚泥不知积了多少,搓下这么点泥垢来,自不费吹灰之力。
卫壁从诸长林现身时,便已看出他的内力比五年前深厚得多,只以为朱长龄一定得了什么天大奇遇,这毒丸自然也是奇遇中所得,却是深信不疑。
连忙道:“舅舅放心,我绝不会再三心二意。”
诸长林隔空一指点出,解开了卫壁穴道,淡淡道“谅你也不敢。”
卫壁和武青婴往外逃时,已见识到诸长林这骇人的隔空指力,此刻再领教,倒也没有太多惊诧。
反而是朱九真刚才接受诸长林祛毒,并未注意他击倒卫、武二人时的情形,此刻才看得清楚,不由惊喜的大呼小叫起来:
“爹,你的武功已经这么高了……,”
一旁的卫壁也奉承道:“舅舅现在的武功,怕是当年的一灯大师也比不了,这等隔空点穴解穴,那只有传说中才能听到。”
诸长林微微一笑,一挥手道“这算什么。”
卫壁张嘴结舌,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般夸张吹捧,朱长龄至少谦虚几句。
谁料他竟如此轻描淡写,言下之意他真正的实力,比现在表现出来的更恐怖?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活动起来,看来舅父这次所得奇遇不小,说不定比什么九阴真经更厉害。
莫说自己现在被毒药所制,就是没有毒药,也当卖力奉承他老人家,若是高兴了,传授自己一两手,那便可以在江湖称雄立足。
诸长林也不管这卫壁想什么,走到脸色惨白的武青婴面前,说道:
“我这位武侄女该怎么办?”
卫壁连忙道:
“师父,我来杀了她,这贱人父女想谋害舅父舅母,罪不可赦,我也是被她挑唆,才不得已……”。
他生怕诸长林还不放心,便想杀了武青婴,算是献个投名状,
武青婴见他如此颠倒黑白,气得身子发抖,怒叱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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