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陆燃燃就陪着程牧青去了最大的那家文具店。

一路上，无论陆燃燃说什么，程牧青始终没什么回应，说到最后陆燃燃也泄了气，两个人沉默着买齐了所有东西。

程牧青：“我回学校了。”

陆燃燃：“我送你啊！”

“？送我干什么？大白天的，难道还会有人抢劫我？”程牧青挑挑眉。

陆燃燃一本正经：“那保不齐会的，刚才我不就打跑了两个抢劫学生钱的吗？”

程牧青：“不了，我想自己走走，你回去吧。”

陆燃燃有些失望，垂着头微微点了点头。

程牧青闪过一丝不忍，看着她有些毛糙的头发说：“回去吧，等你期末成绩出来了再拉找我。”

程牧青基本上一直都是出于拒绝的状态，很少说出这么主动话，还提醒陆燃燃来找他，所以陆燃燃瞬间又有了精神。

“嗯，你就瞧好吧，我一定考得很好的！我可不是在骗你哦，我这段时间真的努力了！”

陆燃燃认真地对程牧青说，又不太确信地问：“如果我考得好，你会加我微信吧？”

程牧青点点头。

“那我如果给你发信息，你会回我吗？”

“嗯。”

陆燃燃瞬间充满了力量，一改颓势，斗志昂扬地对程牧青摆摆手说：“那再见了！我回去努力去了啊！”

程牧青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目送着陆燃燃远去的背影。

说起来，他们算不上相熟，统共见面也没有几次，没想到他竟然和她一起吃了顿饭，还是在他平时绝对不会进的川菜馆里。

陆燃燃走路毫不淑女，步子迈得很大，但是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程牧青这才转身回学校。

喜欢？很多人对他说过喜欢，可他并不了解这种所谓的喜欢是什么？单纯喜欢他这张脸吗？

是不是就和那些追星的女孩一样？

他不懂，只觉得这种喜欢十分肤浅。喜欢他还不如去喜欢数理化来得实在。

陆燃燃连蹦带跳一路回学校，在镇南职高的小巷里遇到了那群吞云吐雾的少年。

其中一个率先看到了陆燃燃，马上喊：“哟，大嫂，会完小情人了？”

几个少年低低地笑了起来。

于天豪把烟碾灭，踩在脚底，低沉而凉薄的说了一句：“找死？”

几个少年迅速往学校的方向逃了，他们错了，刚才不是修罗场，现在才是，只不过现在他们没胆围观了。

他们老大怒了。

陆燃燃往前蹭了几步，蹭到于天豪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冰冷的水泥墙壁上。

这条巷子很窄，平时行人就不多，现在快要上课了，连职高的少年们也回学校了，巷子显得悠长而孤寂。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陆燃燃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是很久没有吸过烟了。

于天豪率先开口，嗓音粗噶而冷漠：“那人是谁？”

陆燃燃没有丝毫犹豫和羞怯，坦然地回答：“我喜欢的人！”

于天豪望着陆燃燃，“认真的？”

“嗯，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认真，为了他，我他妈这条命都愿意给他。”陆燃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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