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听自己的孙儿还未用晚饭,便说道:“快去,快去,别饿着了。”
两个人出了萱微堂,秦道川拉着若舒走路,说道:“这才多远,你也要多走动走动,气血才会旺。”
若舒无奈地被他扯着,朝着右院走去,因秦道川执意砌墙,荷塘也被分去一半,若舒忍不住摇头说道:“原本布局就不怎么妥当,如今更是别扭。”
秦道川说道:“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新院子怕是要等等了。万幸孩子们还小,还有时间。”
若舒见他主动提及,就问他出了什么事?
秦道川便将皇上指派秦家军修葺皇陵的事说了出来,若舒说道:“也是亘古未有了,你真打算受着?”
秦道川低沉地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时也只有受着,无谓做出头之鸟。”
若舒却并不赞同,说道:“虽说皇命难违,但只要愿意还是有办法阳奉阴违的。”
秦道川说道:“我也想如此,但一想到祖母,想到津城的父母,便不能任意妄为。如今只能拖一时算一时,慢慢再寻他图。”
若舒听他话里有话,就问道:“什么他图?”
秦道川说道:“也只是些模糊的想法,还未成形,待我打定主意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也不等若舒接话,就拉着她上了荷塘上的木桥,荷塘本就不宽,木桥并未在水里打桩子,只在两侧打了支架,桥身很窄,只能容一人穿行,可见当时造桥时有多赶工。
若舒站在上面,不禁问道:“为何不做栏杆,天雨路滑时怕是会掉下去。”
秦道川说道:“忠源都在上面跑来跑去,也没见他怕过。说来,你好象从未在这上面走过。”
若舒说道:“哪个会无事在这上面走来走去?”
秦道川轻笑着拉着她过了桥,若舒见是朝着书房的方向,便嘟囔道:“还未吃晚饭呢!”
秦道川边走边说道:“你在车上一定是垫了的。”进了书房,秦道川将若舒直接拉到了书桌前,上面铺着一张纸,只粗略地画了一些轮廓,若舒待秦道川点燃了油灯之后,才看清楚是一张堪舆图。
秦道川也没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几张都是秦东他们最近访的几块地段,我不太懂,你先看看,选哪里你说了算。”
若舒翻了一下,下面果然还有几张。
秦道川接着说道:“我这几天就要去军屯,皇上开了金口,第一批三千人怎么着都要去的,这个恶人只能我去当。”
若舒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莫名有些同情,秦道川轻轻拧了她的脸一下,说道:“我知道夫人有能耐,但也不要这样看我,我虽不喜欢惹事,但也从未怕过事。别人怎么看我不管,但绝不能在你面前折了面子。”
若舒回道:“自我认识你,你便不是个要面子的人。”
秦道川知道她是说津城敲诈她的事,笑着说道:“夫妻多年,我也不怕告诉你,当时军屯炊烟难继,祖母的私房皆已用尽。皇上所拨的钱粮只管军队不管退役的伤残老弱,更别论鳏寡孤独的家眷了,但秦家军自曾祖起便将这一切揽在手里,做为后辈,我必定要千方百计地继承下去。祖母当时的行为我也不太理解,总觉得还有办法,直到自己接手,才知道千难万难。在津城见到你我手里将近有五千两银子的缺口,不论是在府里还是在津城,你都是一副财大气粗的作派,我在津城的佳飨会馆喝了一杯清茶就要了我半两银子,你说我见到你一心求和离,不管花多少钱都愿意的言语,怎么可能不动心?”
若舒轻笑一声,说道:“其实你当时若是明说,别说五千两,就是加倍我也会同意,说不定还会敬佩你。”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