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转身坐在梳妆台前,任兰芷为她拆散头发,兰芷叫了她几声都没听到,知道她是为今日萱微堂的事生气。
便不再催她,若舒沉思良久,终于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准去萱微堂。”
兰芷却看了眼床上的秦道川,低声回道:“老夫人派人来接,如何挡得住?”
若舒想了想说道:“她打的是忠源的主意,日后忠源跟着我走。”
兰芷回道:“是,东家,天不早了,我为你洗漱吧?”
若舒睡了半天,毫无睡意,说道:“你自去忙吧,我去书房坐坐。”
兰芷知她是去看今日的信函,扶着她起来,问道:“东家饿吗?可要吃些东西?”
若舒点了点头,说道:“累了一天,你们自去休息吧,让她们来就是。”
兰芷回了声是。
若舒坐在书房中,打开了今日的木盒,找出了杜玖柒的秘信,打开看着。
里面说静王准备拿着手里的遗诏,直接在西郡称帝。想来是打算自立为王之后名正言顺地讨伐当今的皇上了。
若舒看着杜玖柒的秘函,怎么也想不通,七皇子在里面扮演的是何种角色,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让静王称帝,出钱出力地与人做嫁衣裳,怎么看都不是当初那个敲诈自己的七皇子所为。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就将杜玖柒的秘信按老规矩放在罐中烧毁。
又翻了翻了账本,最近店铺里的生意差强人意,世道一乱大家就捂紧了钱袋子,衣食住行都紧宿了。
幸亏开了两家银楼,乱世中一直异军突起,繁忙得很。
若舒心想可惜不能再多开了,不然就是自家抢自家的生意,费力不讨好。
这个静王若舒不了解,也不知他的能力怎样,能不能三下五除二地推倒重来。如果不能那自己就要从长计议了。
如何另辟蹊径寻找新的财路呢?毕竟撑起目前的场面开销很大。
若舒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盘算着,“在想什么?”若舒循声望去,秦道川披着外衣,站在书房门前,转身接过夏葵手中的茶盘,走过来,放在若舒眼前,说道:“我不在府中,怎么日夜都颠倒了?”
若舒看他外衣单薄,说道:“晚上还有些凉,穿多些。”
秦道川高兴地说道:“多谢夫人关心。”将外衣穿好,系上衣带,坐在若舒旁边,摸了摸她的手接着说道:“还好,手不凉。”却没放开。
若舒吃了两口,刚想推开,秦道川却接了过去,吃了起来。
若舒的吃食本就精致,不过两口就没了,秦道川说道:“久等你不回,实在太困,没成想睡着了。”
若舒看他一脸的疲惫,想着最近的局势,不由得心软了几分,说道:“我也没吃饱,只是不喜这个,你想吃什么,反正夏茶当值,做也方便。”
秦道川说道:“什么都好,你喜欢便可。”
夫妻两个深夜时分,相对而食,却是有了儿女以来难得的清静,夏茶说是夜深了,吃别的不好克化,就下了两碗面,还牵就着若舒的口味,酸酸辣辣的,吃得两人心情都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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