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却说道:“这馄饨的皮是用肉做的,很费工夫的,你若有空,帮着擀下面皮,我拌馅,中午他们就可以吃上了。”
秦西说道:“好。”说完挽起袖子就准备净手,对着两个儿子说道:“一会就有吃了,等着。”
两口子看着欢喜雀跃的小儿,相视一笑,一家人齐乐融融。
此时的若舒正被兰萱陪着在外面晒太阳,若舒说道:“你家中还有孩子,回去忙吧,我待会自己回去。”
兰萱说道:“夏茉帮我照顾着,下午她来,我便回去。”
若舒看着已是妇人模样的兰萱说道:“以往从信中听你们说起,虽是虚妄的,如今亲眼所见,看来你们真的过得挺好。”
兰萱笑着说道:“嗯,东家眼光不错,挑的这几个人都不错,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这份殊荣,盼着夫人的婢女早日成年。”
若舒摇着头说道:“终是离家远了些,父母亲人终年不得见,也不知她们的父母有没有埋怨过我?”
兰萱连忙说道:“才没有呢,夏荷今年就将她父母接了过来,直到上月才随了车队回去,若不是家中有事,他们都不想走呢。”
若舒说道:“我印象里的军屯都过得不好,怎么这里好象很富足的样子?”
兰萱说道:“原先也不好,这不是娶了夫人吗?夫人最是旺夫了,自然一年好过一年了。”
若舒哭笑不得,心想,秦道川镖行的收入恐怕都贴在了这里。
精神好了,若舒便开始看起荒废了一个多月的青州账目和信函。里面杜若远的信最多,第一封信中他问若舒是否真的去了军屯,为何事先不告知于他,车马也没有用,连参玖和角宿都是兰芷慌忙来告知才知晓此事,字里行间流露出他的惶恐。
第二封信说从卢三爷处得知将军要青州将信函和账目都送至军屯,可为何不见她的回信。
第三封信说他派出的暗卫沿着官道一路跑到军屯都没看见若舒的踪影,他决定亲自带队寻找。
第四封信说他与军屯的人起了冲突,兰萱出来告知他东家还未到军屯,却说不出东家现在何处。
若舒看着信,半晌没动,自己在军屯待了半个月,兰萱她们朝夕相处却无一人将此事告知于她。
若舒想了想,提笔回信:因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告知,又因临时有事耽搁才误了行程,因为走的不是官道才会与他们失之交臂。
写着写着,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得很,但又不好明说,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觉得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却又不想事态恶化,只能如何和稀泥了。
信最后提醒杜若远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冒然行事,京官无诏私自出京是违例的,一旦问罪可大可小,他如今新官上任,万事皆要低调才好,此为正事之一也。
另一件正事,暗卫如今的大事是银楼银两的运输,银楼失了信,再想重新收拾起来千难万难,要他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尽快弥补才是。
其他的信件倒是正常,都是青州各地报上来的账目和信函,若舒一一回复好后,刚想叫夏荞去送,却发现这里是军屯,因杜玖柒信中所言,若舒就不想叫兰萱她们,寻了个借口,散步到军屯大门,果然不远处有暗卫的人候在那里,若舒招了招手,将木盒递了出去,暗卫得了东西,翻身上马,朝南而去。
这一切都被从莫城赶回的秦道川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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