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祀堂前,罗列着一位位道门先烈的牌位。
烛光晦暗。
老头古波不惊的眼中第一次泛起了泪光。
这里面为首的两位道门天才,柳长卿、苏墨阳,正是孙道有最得意的弟子。
太极剑宗第一代弟子柳长卿、苏墨阳,一千年前横空出世,剑道、丹道两脉,柳、苏两人力压多少天骄,一时成就盛名。
天不生我柳长卿,剑道万古如长夜。
道不欺我苏墨阳,丹成千载复天明。
五百年前,意气风发的柳、苏二人带领道门精锐去往那不可知之地----魔渊,自此一去不复返,独留一老人空坐山门三载。
“师祖,三年了,还等吗?”年仅十四的三清递上了一酒壶。
老人眼神暗淡片刻,起身接过了酒壶,转身,人影渐渐远去。
地上独留那一枚掌门金印,三清知道那是师祖留给师父的。
后来老人闭关了百年,三清执掌门金印成为了一代道人。
山门前,
许子凌大摇大摆的进了大门,上官澈被守夜的弟子拦在了门外,
“凭什么他能进去!”
守夜的弟子冷哼了一声,
“你也配跟我们许老哥比吗?穿着人模人样的一点眼力见没有。”
“你说什么!”
上官澈抬手就要打,反挨了一棍子,凶狠地瞪着那守夜弟子。
许子凌适时地出现了打了个圆场,“杨老弟,这我新任的小弟,多担待哈。”
心里却为杨平捏了把冷汗,这双灵根的小祖宗肯定要进内门阿,原因无他,道门受皇室供奉即便没有双灵根,上官澈也是必然成为内门弟子,这里面的秘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指使的看门狗,给我记着。”
上官澈像极了小狼狗,瞪着许子凌。
许子凌懒得跟他计较,甩下一句便走远了。
“天都黑了,赶紧洗洗睡吧。”
就这样许子凌和上官澈进了太极宗门。
次日,上官澈顶着黑眼圈寻到许子凌的住处。
“许子凌,你给我出来!”
“吵死了,大清早有病啊!”作为一个三十世纪的赖床鼻祖,被人吵醒时的怒气值可想而知,许子凌抄了床边的两仪剑,顶着个裤衩,气哄哄地就冲出了房门。
入眼竟然是上官澈这小子,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到炼气期,但是上官澈练了些兵家武学阿,许子凌打不过阿。
可不能被起床气冲混了头脑,有的是时间整这小子。
许子凌心里盘算着怎么整这小子。上官澈见他出来,撇了撇嘴。
“你倒是睡得香甜,看看我被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有病!”许子凌没搞懂这小子的脑回路。
“就是你,害的我皇兄遣返了我的侍从!大山里蚊虫那么多,怎么睡?”
顶着黑眼圈的上官澈,生起气来,有着别样的可爱。
“懒得理你!”
“啪!”门重重地关上了。
上官澈这下蔫了,没人管他,一个人蹲在许子凌门旁,嘴里念叨着什么。
正午的太阳有些热烈,上官澈眯着眼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太阳,连你也欺负我!
一张老人的脸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这位小友,在这所谓何事?”
“老爷爷,就是屋里那个混蛋害苦了我…”
上官澈正打算向老者哭诉,老者理都没理他,轻轻一抚房门,房门就轻轻地打开了。
孙道有可没闲工夫管这小娃娃,他要赶紧进去收下这个千年不遇的宝贝徒弟。
正午时分,许子凌美美地醒来,映入眼帘地是一张老头的脸。
这是惊吓,我还在做梦吧,继续睡!许子凌连忙闭眼。
“乖徒弟,你可算醒了,让师傅好等啊。”
这声音?孙道有?
睁眼一看,孙道有站在床旁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靠!臭老头,你想干什么!”
这老头笑眯眯地准没好事!又想打我藏酒的主意!
“乖徒弟,你可错怪师傅了!”孙道有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嘴脸。
“徒弟?谁是你徒弟?你可别想攀关系,想讹我酒是吧!臭老头!”
“乖徒弟,你的酒不就是我的酒嘛。”
孙道有本来想着收徒可以后继有人,许子凌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酒才是关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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