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轮清晖,皑皑飞絮。
凤来阁一楼的听水楼台早已宾客满员,就连远处的亭台水榭也站满了看客。
原因无他,只为一睹四魁首的风采。
就连轻舟之上的怜人也跃跃欲试,只求四魁首指点一二。
“铮铮~”
人未到场琴音先至,不用想,便是那琴艺魁首苏筠。
西北楼阁三层红帐之内,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思。
琴音低吟绵绵,似佳人在耳畔呢喃,诉说着愁苦的思绪。
“来了,是那一曲!。”
“这琴声,真是人间哪得几回闻阿。”
“要是能和苏仙子琴瑟和鸣就好了。”
“就你?长这尊容你也配!”
......
看客三三两两侃侃而谈,良久,却无一人上前附着音律,试问这俗世又有谁能配得上苏子苏筠的古琴音呢?
轻舟上的怜人跃跃欲试,却不忍破坏这美妙的意境,终是放下了执琴的手。
伫立良久的灰色棉袍少年,呢喃了一句:“阳关三叠?看来心中有放不下的人阿。”
‘嘘嘘~嘘~嘘~~~嘘~’
琴音未停,哨声骤起,灰袍少年身后不远的看客正要阻止这捣乱的黄毛小子,便被身旁略懂音律的华服中年人拉住了。
这哨声不简单!
灵动的口哨声,时而低吟婉转,时而高昂激荡,或长或短,或急或缓,既有着少年郎般的青春朝气,又有着远赴他乡的愁苦思绪,情绪跌宕起伏,绵绵不绝。
阁楼之上,她娥眉渐渐舒展,抚琴的柔荑时缓时急,像是灵动的精灵。
阳关三叠早已一曲终了,苏筠却被灵巧的哨声牵引,甘以琴声为和,两道音律交相辉映,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诉说着相思之情。
‘是你吗?’
她终是泪眼婆娑。
抚琴的手弹出一缕幽蓝色的真气,牵引红绫连于西南楼阁。
“看到了吗?这灰色棉袍少年过了琴魁一关了。”
“有好些年没有看见第二关的棋局了。”
“那有什么办法,苏仙子的琴世间仅有。”
“也亏这少年,口技了得,入了苏仙子的眼。”
......
许子凌轻舒了一口气,这胡吹口哨一个时辰也是门技术活,还时急时缓,像极了流氓调戏小姑凉,他也没想到竟然混过去了,朝着四周拱手道,“承让了,诸位还有机会阿。”
四魁首的四试题只需答对一道便可入幕之宾,共度良宵,嗯,自然是洽谈一晚了。
“切,吹口哨,俺大牛也会。”二楼的一雅间开了扇窗户,一位人形泰坦露出了尊容,紧缚的内甲勾勒出结实的胸大肌,八块腹肌清晰可见,两条臂膀比正常兵士粗了一倍有余,许子凌往脸上一看,‘挖槽,正太泰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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