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还未开锣,此出风波又起。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做的那些肮脏龌龊,迟早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揭穿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现在也该收收手了。
你个孤寡独眼龙,那么你生儿子也会是个独眼龙。你心肠歹毒,所以你儿子也是个丧尽天良缺德的主。
相鼠有皮,你无皮无相。
汝母婢也……”
指着甲字二十号房间,还在骂的男子被藏宝楼的人,强行架出去。
“你他娘的,讲文明树新风。”
椿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一听下面这人的谩骂,气得满面通红。
说着,一挽袖子,就站了起来。
“等等,”
狄寻认识此人,制止了椿,压下手:“老李,你出去躲一躲吧。”
“顺便把地图烧了。”
李修远卧椅翻身而起,怒极反笑:“行,这个梁疯子,又发疯了。”
吹胡子瞪眼的转身就走,同时赶走了前来道歉的甲字管事。
椿担忧的目光东张西望,大厅中四面情况一览无遗,只见堂上大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也听不到。
过了半晌,场面慢慢安定下来。
有人通知拍卖师后台做好准备,她一向很了解自己的身份,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突然这么难受。
春雨怎么也连绵下个不停。后台屋里,谭曼云探身向窗外望了望,然后对着镜子继续梳着红妆,她的脸蛋美到极点,她的身材更美。
伸手刚好给乌黑的发髻,横插上一根金钗,门被轻轻推开了,三个侍女一个管事同时走了进来。
“谭曼云,准备好了就走吧。”
拍卖师谭曼云闻言应声,垂着头,默默的跟着向前走。
春雨停了,屋檐的水珠,成串的流下来,她紧握的手,忽然空了。
她跨过门槛,金裙在灯下闪动着柔和而美丽的金光,堪比大红凤袍。
大厅里仍然灯火辉煌,诸位大风大浪都见过,一点小插曲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而已,嬉笑依旧。
“呜呼!”
看客们开始活跃,开始笑了。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也不知道藏宝楼,这些稀奇古怪的异人从哪里找到的极品。
谭曼云脆生生站在高台,早已失去了从容,拍卖了这些年,连自己也要被拍卖,甚至生命都是属于别人的,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看堂下的客人想是醉了!”
椿眼光朝四周扫过,笑着说道。
狄寻点点头,心思却放在面板上,任务完成了获得三百正义点。
可是三百多的正义点很高了,武技为何还是灰色的,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无底价,价高者的。”
听见男管事的喝声。
个个的血已热了,要看要摩拳擦掌。
“一支天女流袖玲珑簪。”
狄寻唯一一次开口,音如洪钟。
还以为狄寻后继无力,结果转手就把天女流袖玲珑簪卖了,在场心动的人笑的有点僵,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这谁顶的住!群客总算明白了。
后台屏风后悄悄探出头的婢女们,心里又何尝不在砰砰地直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都是檐下的燕雀却晃眼变成了金凤凰,莫非这就是命!
“妙人啊,”甲字二十一号房间的少年,抚扇展容一笑,“有趣,真有趣。”
这厢中人究竟是何等身份?又为何缘故无聊的做这件闲事呢?
他耳朵微动,旁边的房门开了。
嘭,又闭门!
谭曼云默默地走进了房,心里忐忑不安,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思绪飘渺,慢慢,脑中成了一片空白。
狄寻干脆摆摆手,呼退谄媚想要张口说话的中年管事。
中年管事连忙弯腰,躬身退了出去。
他打量着门口,那个紧张到看着足尖的女子,最是那一抹低头的万种风情,让在场的男人心头血热了。
不论男人年龄大小,看女人的眼光总是一致的。
“走近前来!”
听到狄寻天籁般的声音。
谭曼云哆哆嗦嗦挪动碎步,对于她来说,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她迈出这一步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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