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陈教官看着涂音音的裤腿，“五千米，跑步。”

涂音音脸都白了，拒绝道：“我不跑。衣服发下来的时候，没有人说这衣服不能改，不知者无罪。”

陈教官听得都被气笑了。

“军训不服从管理，轻则通报批评，重责警告。”陈教官一句话就让涂音音不敢再辩驳了。

来市一中的人，都是冲着上大学，上好大学来的。

如果真被挂了名，以后保送是肯定没有份的。

“念你初犯，也可能不懂，这次五千米。”陈教官说，“明天，裤子还是这样，跑一天。去。”

涂音音低着头跑开了，在众多同学面前罚跑，尴尬得简直想地上现在就有个洞，她能钻进去。

另外四个人一动不动地乖乖站着。

“不好好罚军姿的，就去跑步。”陈教官怒意冲冲。

撇下这几个人在太阳底下罚站，陈教官把队伍拉到了树荫下面，开始学有事喊报告，应答要喊到。

所有的命令，都必须做到令行禁止。

然后开始教站姿、坐姿。

九月的天，清晨会有些凉意，后面会越来越热。

军训服不薄，站在太阳底下几个人，额头上已经有汗水冒出来。

陈教官喝了一声“不准动”，她们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都不敢擦。有的汗滴挂在睫毛或者眼角处，特不舒服，她们也只能拼命眨眼睛，让汗滴赶快流下去。

方阵里的同学练了一会儿，可以休息了，陈教官才慢慢地走到那四个人跟前。

一点一点地去检查她们的姿势对不对。

还用了点力去抽他刚才放在她们指尖的小纸巾片。

大概是被汗水黏住了，倒都没有被扯下来。

“好，入列！”陈教官话音刚落，她们就赶紧先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回到队伍里。

陈教官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朝整个队伍喊：“起立——立正！”

以为能休息片刻的四人，只得赶紧跟着别人一起站好。

另一边的涂音音已经跑不动了，气喘吁吁，跑一段走一段。

五千米，就是十二圈半，平时跑个一千米都够呛，涂音音现在都不知道尴尬是何物了，她只知道，自己跑不下去了。

陈教官也没有管，继续带着队伍操练。

复习了一下刚才的内容，就开始教前后左右看齐，各种转身口令了。

上午其他的事占用了不少时间，训练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军训不会耽误学生们吃午饭，十一点四五十的样子，陈教官就拿表现好的借口，让队伍解散休息了。

没有人催涂音音，她跑了一个上午。

“汤行远竟然不用军训。”

温晴听见旁边的人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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