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记忆中,确实也有类似的画面,只是当时温柔是躺在家里,温晴以为温柔只是身体不舒服。
难道那次就是被戴信诚打了?
“他打你哪里了?”温晴皱着眉头问。
温柔睡得浅,猛不丁地就醒了,看见眼前是温晴,眼中的慌乱立刻平息了下来。
“没事,就是打了一拳。”温柔弱弱地说,“公司不景气,他心情不好。”
“肋骨断了?”温晴懒得听温柔替戴信诚说话,“这是轻伤,做了伤情鉴定没有?”
温柔没说话。
温晴想着她也是没有做的,不然她怎么一直不知道温柔被戴信诚打的事?
“不管你告不告,伤情鉴定得做。”温晴不想教温柔怎么做,她是个成年人,被家暴了还不说,旁人干着急有什么用,“表哥知道吗?”
温晴拿出手机来就要给戴杰超打电话。
“别跟他说。”温柔蹙眉,“我没什么事。”
“你没什么事,医院会给我打电话?”温晴憋着火,不知道往哪撒气,“打了人,还不负责,不来照顾人,也不来付医药费。”
温柔垂眸:“他最近生意上,不太好,公司可能经营不下去了。”
“那就把公司卖掉,他上个班,拿个工资,也不错。”温晴毫不客气地道,“你们现在既无车贷又无房贷,表哥也长大了,用不着什么钱。”
温柔倒是也这么想,以前戴信诚还是个工薪阶层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很美好,可自从生了孩子,她全职照顾家里,戴信诚为了多赚点钱,辞了工作,开了公司。
生活是越来越好了,可他和她越来越说不到一块。
经济压力大的时候,还会嫌她是个累赘。
温柔很怀念以前钱不多,但开心的生活,她能容忍着戴信诚,也是靠着这些记忆忍着,总给他找各种借口和理由去原谅他。
温柔捂住脸低声哭了起来。
“姑姑,有没有想过和他离婚?”
温晴知道要从一段生活中挣脱出来,就犹如蜕皮一样痛苦。
可动物都知道,不蜕皮等待的就是死亡。
为了生,又有什么痛苦不能忍受的。
人啊,总是抱着那万分之一,几十万分之一的能持续的幻想,倒没有动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果敢。
温晴以前也是如此。
温柔听到温晴的话,眼泪汪汪地抬起头。
离婚这个念头,温柔何尝没有过。
可她心里念着戴信诚,又渴望回归以前,害怕自己一个人面对,总是退却。
“表哥已经长大了,你可以和他一起生活。”温晴劝道。
“他有时候,对我也是很好的。”温柔迷茫着说,“今年生日,他还给了我一个520的红包。”
温晴没有恋爱经验,她无法体会温柔为什么会为了一个520块的红包迟疑。
在温晴看来,戴信诚动了手,就是无法原谅的,管他什么520还是1314的红包。
温柔对戴信诚还有感情,戴信诚仗着这份情感为所欲为。
温晴抿了抿嘴,这事她不能坐视不理,至少如果温礼还在,他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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