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滴滴···
阿无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病房传来心电监测的报警声。一群医生护士跑着步在走廊与病房间来回穿梭。
病人心率过快,注射···
血压下降···
呼吸受阻,插管准备,医生,医生···
不停的有护士的喊声从病房传来。
什么人在抢救吗?阿无不知为何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产生了强烈的害怕,她害怕过去,却又想知道为什么害怕。
一个护士端着消毒器具匆匆跑过时撞到她,阿无一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她抬头看见病房门上的玻璃小窗,好奇心催动她走过去。
一张病床,围满了手忙脚乱的医生护士,阿无从人群缝隙里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心电、吊水、氧气面罩,那么小的身躯上插满了管子,很难受吧,阿无感觉管子像插在自己心上,恨不得躺在那儿受苦的是自己,假如神现在降临,只要能让他不在痛苦,阿无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联系,小人儿也似乎感应到门口的阿无,他侧过头仿佛想看她,白大褂挡住了他的眼睛,阿无睁大眼睛盯着氧气罩下的小嘴无声的一张一合。
爸爸妈妈。
叶···叶儿···
阿无哭喊着醒来,雪白的房间,雪白的床,阿无身处竟是一间病房,右手输着葡萄糖,阿无只觉心中悲痛万分,她控制不住蚴哭出来。
病房门被用力推开,赵紫龙冲进来把阿无圈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软言安抚着,直到哭声变成抽泣,怀里人儿的情绪安稳下来,他温声细语,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窗外,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
再见到阿凯已是三个月后,殷夫人因查出精神上有点问题,法官酌情判了三个月,今天是刑满释放的日子,圣辉集团卖掉了国内股份在海外建立货仓,准备转移海外发展,殷家的别墅也挂上了中介市场。
“不回来了吗?”唯唯眼里续了泪。
“抱歉”阿凯低下头,“已经决定走了,换个环境对我妈的病也好”
“嗯”长久的沉默。
阿凯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阿无,“这是我姐唯一留下的,抹去她存在的痕迹其实是她自己的意思,本意是希望大家都忘记她好好生活···”
“不需要了,你们以后会好好的”
阿无没有拆开信封,而是一点一点把它撕碎,手一扬,碎屑在风中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几人看着它们飞舞着在阳光下越来越远。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活着的人的执念罢了。
我又何尝没有执念?阿无苦笑。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阿无问,
“我想多陪陪我妈,以后的事等她的病好了再说”
“不恨她吗?”
阿凯露出爽朗的笑,“说什么恨,她是我妈,哪有孩子会恨母亲的,事情结束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原谅她了!”
是啊,孩子其实更爱母亲,不管做错了什么,他们始终比你想象的更容易说出原谅!
阳光下阿无仿佛看见病床上的小人儿将脸朝向她,不管身体多么疼痛,他始终费力的想给她一个微笑。
“阿无,你怎么哭了”唯唯惊讶的话语传来。
因为,想起了生命中那道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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