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奴下愿率本部兵马为前驱,不生擒此獠,誓不收兵!”
“大汗,您就快快下令罢,奴下愿为先锋!”
……
辽国中军大帐中,簇拥在耶律齐身边的耶律休哥,耶律楚才、耶律信、萧国徽等一干辽国高层将领全都被程万里的举动给激怒了,红着眼纷纷出列请战。
“大汗,那守城将领蔑视我大辽天威实在是该灭之,只是我大军长途跋涉,刚到此地尚未修整,且缺乏攻城器械,若是现在攻城恐多费兵马,不如我等休息一日,着人砍伐树木制造器械,待到明日酒足饭饱之后再行攻城未尝不可啊!”
兀术赤虽也被程万里这等阵前射杀信使的举动气得不轻,可却未就此昏了头,寻思了一番之后,言辞恳切地向耶律齐进谏了一句。
“兀术赤,休要长他人志气,灭我大辽威风,我看你是被周人打怕了吧?上一次便被低贱的周人给打的屁滚尿流,折了我无数大辽男儿。现在又在这里涨周人的威风,你一边呆着去。某却是不怕,这受降城某去取了!”
乃颜部总管耶律信是个急性子,又是辽国皇帝耶律齐的亲弟弟,一向是看不上兀术赤的。自从兀术赤兵败周国,这耶律齐就更看不上他了,每次见面都是对兀术赤冷嘲热讽。是以一听兀术赤主张缓攻,耶律信就不干了,瞪着的双眼,对着兀术赤就嚷嚷起来。
让兀术赤气的脸色通红,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打了败仗了来,就连辽主耶律齐也对他有些不冷不热,信任大减。
“大汗,我等五十余万大军,便是填也能将这受降城给填平了,岂能容他们如此猖狂!”
“是啊!大汗,打罢!”
……
一众辽国大将皆是好战之辈,谁都不肯落于人后,纷纷嚷嚷道。
“嗯!”
见众将纷纷请战,耶律齐神情肃穆一扬手,众将连忙止住声音看向耶律齐,只见其环视了一下众人,杀气十足地下令道:“耶律信首攻,萧国徽为其次,沙尔汗为第三,轮番出击,务必一举破城!”
“诺!”
耶律齐决心既下,一众大将们自不敢怠慢,纷纷躬身应诺,退出帐外赶回本部。
不过片刻,号角声大作,各部辽兵齐齐发动了起来,先是耶律信率所部骑兵策马冲到护城河前,以骑射压制城头的弓箭手,旋即,一队队辽国士兵皆解下腰间挂着的布袋,在地上装起土来,而后在大队骑兵的掩护下,拥到了护城河下,将装满了泥土的布袋丢进了护城河中。
“放箭!快!放箭!”
辽国大军一动,程万里见其阵势便已猜出辽军是想填平护城河,不由地着急起来。怒吼着指挥城头上的弓弩手放箭阻扰辽军行动,怎奈城头上的弓弩手虽然不少,但在对方万余骑兵的压制下,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虽说乘着间隙射杀了数百辽国士兵,可己方也损失了上百的士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门前的一段护城河被辽国大军给生生填成了平地。
“快!快快!”
眼瞅着不到半个时辰,护城河便已快被填平,耶律信叫唤的更欢实了,率领着手下万余骑兵在城下来回驰骋着,一边不断地以骑射压制城头的攻击,一边喝令诸军拼死运土向前填河。
“快,把金汁给我抬上来!”
辽军显然是有备而来,数十万人马配合默契,一队队的步、骑兵在号角的指挥下,冒着城头上不断射下来的箭矢,拼死来到城墙下,将一个个装满了土的布袋不断地扔到河里。
眼瞅着形势不妙,程万里自不敢怠慢,高呼着指挥协守的民壮将一缸缸的金汁、火油抬上了城头,倾倒下去。
滚烫的金汁、热油如瀑布般向城下泄去,将城下的辽军烫的哭爹喊娘,乱成一团,惨嚎之声不断响起。
一时间受降城下伏尸遍野,血流成河,一股股恶臭熏得人头晕脑胀,让辽军的攻势为之一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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