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中京的这一段时间,耶律齐看似是被周军的威势吓坏了,躲在行宫中不敢露面,但暗地里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做了许多的准备,就是为了他后续的一连串计划。
耶律齐在辽国可汗的位置上座了数十年,把辽国治理的盛极一时,更是将东域诸国压制的死死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庸才,说是一代天骄雄主也毫不为过,只是遇上了开挂的周国皇帝,又为之奈何。
从逃出长生山开始,他心中其实已想好了该怎么做,辽国的颓势在他看来已经无可挽回,就是这一次能够击败周国又能怎么样,周国一样可以卷土从来,而辽国却不一定能再次拉起反击的力量。
所以耶律齐从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就是尽可能的保全辽国,如果做不到,那也要让辽国继续传承下去,最起码不能在他的手里走向毁灭,当然了如果有人在侧,肯定会鄙视耶律齐一番,你定的计划真多。
在耶律齐想来,辽国是何等的广袤,东西横跨足有数万里之遥,如此广大的土地,他不相信周国能够全部吞下,要知道周国可是刚刚占领了富饶的域南大地,就是周国皇帝想要吞并辽地,那也得有人力物力供他使用啊。
在他看来,周国就是想要吞并辽国,顶多也就是占领辽国的精华之地,至于其他的土地万万是没有精力去管的。
既然周国没有那个实力吞并整个辽国,那他的机会就来了,不论是固守现有的领土,还是迁移他处以避周军锋芒,他都可以随机应对,但无论是固守和迁移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这些东西又都在谁的手中,自然是在辽国勋贵们手里。
这也是辽国和大周不同的地方,周国是鼓励民间经商的,且制定了相当完善的律法来保证商人们的利益,最起码在表面上保证了公平公正,让商人们没有后顾之忧。
而大辽呢,则是不然,在拳头大如天的辽国又那里有什么公平可言,更是没有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在辽国勋贵们看来这实在是太可笑了,贵族就是贵族,高高在上,怎么能跟低贱的平民一样呢,这不是侮辱他们吗?
在辽国的贵族们看来,所有可以产生财富的东西都应该是他们所有的,低贱的平民又怎么配拥有财富,连平民本身都是他们的私有物品。
这种根深蒂固的阶级制度让整个辽国呈现明显的两极分化,勋贵们奢华无度,而平民百姓们则是被压榨的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整个大辽近乎九成的财富都汇聚在贵族们的手中,而经商这种赚钱的事情自然也成为了勋贵的私有物,平民百姓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就是有也会被习惯了强取豪夺的贵族们剥削一空了。
这也是为什么耶律齐一逃出来就要打贵族们主意的主因,在他看来辽国的阶层已经完全固化了,高高在上的贵族们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荣光,变得腐朽不堪起来,甚至阻碍了辽国前进的脚步,成了辽国身上吸血的毒瘤。
如果想让辽国再次焕发生机,那就只能打破固有的阶层,将这些毒瘤都给剔除了,重新分配,让底层的人们看到往上爬的希望,才有可能阻挡住周国的进攻。
耶律齐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既然已经想好了怎么做,自然不会再犹豫,而且他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现在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毕竟,贵族们也不是他想杀就杀的,一发而动全身,贸然去屠戮这些贵族们,像上八部首领这样的大贵族恐怕第一个就会向他发难,到时候辽国绝对会陷入一片动荡之中,这不是耶律齐想要的。
而且,现在正好有一个契机是可以让他利用的,那就是“民意”,辽国的贵族们不愿意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已经让百姓们十分的不满,他相信等百姓们饿到极点也愤怒到极点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爆发的,到时候就是他借口清理这些贵族的时候。
就在耶律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一名亲兵惶惶张张的跑了进了,跪在地上大声禀告道:
“大汗,拙鹿部首府拙鹿城和南京府都被周国大军攻陷了,”
“什么?”耶律齐等时脸色变得铁青起来,脑海中如炸雷一般,该死,他竟然忘了一件要命的事情,周军可是拥有跟天雷一样的武器,攻打城池远比他想象中要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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