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绫罗前辈,您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快点说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是有关我师父的事情吗?”刘胜已经等不及了,哪里还管得了礼貌不礼貌的问题。
“哼,就你猴急,这不是要慢慢说嘛,别打岔。”绫罗看着刘胜着急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完然后就开始正经说了。
“其实那段时间的事情很简单,主要是我们三个在救了一个人之后,意见产生了分歧,从此我们三兄弟就越走越远了。”虽然是带着笑说的这些话,但刘胜看绫罗的表情,只觉得一阵凄凉。
“是什么事情呢?救得是谁啊?”刘胜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实在是绫罗说这些事的时候,太吸引人了,不说接下来的事情,直吊人胃口!
“真是猴急,这不就说了嘛,救的人啊,是位姑娘当时我们师兄弟三人还年轻这呢,平时被我们师父一直拘束着,好不容易等到我们三人中最大的舒颜成年那天,才被允许去见见世面。”
“那天我们可高兴了,要知道,活了那么些年,我们还没见过除了师门中人的其他人呢!得到允许之后,我们那叫一个高兴啊!出去前一天,一宿没睡。”说到这的时候,绫罗整个人都激动了,仿佛自己还是那意气风发少年郎,仿佛他只是在和自己师兄弟讨论怎么出去玩。
“可是,可是就是那天,我们才知道,外面是不一样的,在那里舒颜认识了一个姑娘,舒颜对她一见钟情,这来之不易的一天都和这姑娘待在一起,可是时间是有限的,我们还是要回去的,回去之后,舒颜那是一个茶不思饭不想啊,满心满眼就是那姑娘。”
“那时候我们还小啊,哪里知道为什么师父不让我们出去,哪里知道我们那和外界有什么区别,哪里知道,我们这不过须臾,外面已是数月,舒颜一直在找一个可以逃出去的机会,终于有一天,师父莫名其妙受伤了,需要静养,任何人不能打扰,舒颜趁此机会,溜走了。”
“他溜出去按照之前的路去找那个姑娘,但是外面都大变样了,哪里找得到他的姑娘啊,寻觅一天,他还是找到了,只是这不知道对他而言,是好是坏。”
“他找到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容貌早已没了当年的样子,只是贴身佩戴的一个平安络,是当初临走前舒颜留下的,看到舒颜后,也不知道老妪有没有认出他来,只是突然就开始流泪,等泪流干了,人也走了,知道吗?舒颜从前不叫舒颜,自那之后,他叫舒颜。”
“为什么啊?”绫罗说到这突然不说了,刘胜好奇的问了问。
“因为那姑娘,就叫舒颜,他在用他的方式,替舒颜活下去。”绫罗淡淡的看了刘胜一眼,但这些话,却让刘胜倍感吃惊,他没想到舒颜的名字,还有这么浪漫又凄美的故事。
“然后呢?”刘胜怔怔地看着绫罗,等着他的后续。
“后来舒颜就回来了,只是整个人都变了,他开始质疑师父的决定,不理解师父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限制我们,而我们三个的关系,也在那时候发生了改变。”
“舒颜越来越暴躁了,每天就想着怎么才能彻底摆脱我们那个地方,怎么才能出去,怎么才能在外面的世界生活,而丹竹子和我,也因为舒颜,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是我们三个人第一次吵架,吵的很厉害,最后还动手了,本来受伤的师父,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们动手的事情,于是急匆匆出面解决这些事情,那次是舒颜第一次和师父发生冲突,不知道师父后来和他说了些什么,反正那次他退让了。”
“但是自那之后,舒颜和师父的冲突越来越多,多到几乎只要他们两一碰上就会吵架,而大多数都以舒颜的退让作为结尾,在那段时间,我和丹竹子也有了问题,不过,你现在还不适合知道。”说到这,绫罗刻意吊了下刘胜的胃口,一来是不想提及,二来是不便详谈。
“哎呀,没事,先讲舒颜的事情,舒颜后来怎么了?为什么每次都退让啊?”先前绫罗说好了不提他和丹竹子的过往,刘胜自然记得,所以现在他还是对舒颜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那我继续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舒颜和师父直接到底有什么问题,只是每次师父都能让舒颜认错,但认完错,下次该吵还是继续吵。”说到这,绫罗倒是想起先前舒颜和师父天天吵架的样子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好玩。
“后来,后来有一天,师父说的话都不管用了,舒颜一直很生气,比平时还要生气,所以他晚课都没去上就睡觉去了,师父也理解他,让他去了,结果第二天,留下的只有一封信,是舒颜给大家的信,他走了,他说他再也不回来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有的时候,哪怕再熟悉的人,也会有离开的时候,不管你有多好,或者对方有多好,反正到了离开的时候,都不会留情。”绫罗说到这里时,满脸平静,只是紧攥桌角的手,暴露了他的内心。
“舒颜,真的没再回去过吗?”刘胜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没有,那一别,真的是两宽啊,这么算算,我和他也有数十载没再见了,而那次之后,没了舒颜在前,我和丹竹子的矛盾越来越激化,我和他因为一些事大吵了一架,我呆不下去了,然后也离开了,我们三人就这样,分散在各地度过了数十年光阴。”
“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很开心,我以为丹竹子那个老家伙终于原谅我了,我以为他来找我了,我以为他终于愿意来看看我了,原来还是我多想了啊。”
“我知道你想了解舒颜的事情是为了更好的对付他,也不知道我说这么多,对你有用没用,但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而已,不然就没人知道了,还有,对付舒颜,还有办法。”
“过往不仅仅是过往,还是有的人揭不过去的伤,刘胜,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绫罗很快就简单说完了,说到最后还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好。”不过刘胜,却很快就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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