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被他砸得乱七八糟,家具东倒西歪,地上全是碎片残骸。
云辞蹙起眉心,压着燥意。
又在发什么狗疯?
邹伯喊道:“彻爷,您快看谁来了!”
君斯彻正举着一个花樽瓶,转过头,看见门口的云辞,一双晦暗的眼眸瞬间被点亮。
“阿辞!”他把花樽瓶一丢,猛得扑向云辞,一把将她牢牢抱住,使劲用脑袋蹭着她,声音里透着十足的委屈:“阿辞,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云辞拖着他,举步维艰来到床边:“你先坐下。”
他摇摇头,非但没松,还抱得更紧。
云辞只能自己坐下。
君斯彻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云辞深吸一口气,问:“你知道寄养么?”
君斯彻点点:“主人很忙,把狗狗放在别人家。”
云辞面无表情的忽悠:“现在就是寄养,因为我很忙,所以你需要先住在这里,过段时间再来接你。”
“要过多长时间?”君斯彻用齿尖叼住她的耳垂,轻轻厮磨着。
“…半个月。”云辞浑身触电般的战栗:“听懂了就松开我!”
君斯彻立即撒了手。
云辞指着床:“躺下。”
男人往床上一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突然,又扭了两下身体,跟条蠕动的大虫一样。
“乱动什么?”
“痒…”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双眸:“阿辞…背后痒,帮我抓。”
云辞斜睨着他:“转过去。”
君斯彻听话的背对着她。
云辞伸手往他背后挠了两下。
他哼哼唧唧:“痒…还是痒,伸进去抓…”
“……”
他故意的么?
云辞将手伸进君斯彻的衣摆,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凹凸不平的肌肤。
不对劲。
她直接掀开了君斯彻的衣服,赫然见男人的背后竟遍布伤痕!
伤痕细长,在他背部纵横交错,如今已经成了疤,很显然是旧伤。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大约有几十条,像是被什么鞭子抽打出来的,简直触目惊心。
云辞骤然捏紧他的衣摆,刹那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是君家独子,如此尊贵的身份,应该是被众星捧月的长大,怎么遭受这样的毒打?
楼下。
邹伯正捧着热茶,看见云辞下来,他立即站起身:“彻爷情况还好么?”
云辞走到他对面,随手拉开椅子,慢悠悠的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件事需要跟你聊聊。”
“您请说。”邹伯为她沏茶。
云辞抬起幽冷的眼眸:“我看见他背后的伤疤了。”
邹伯手一抖,水全洒了出来,他急忙抽出纸巾擦拭。
云辞歪着脑袋,笑:“你慌什么?”
邹伯眼神忽闪,一个劲的擦拭桌子,迟迟没吭声。
云辞缓缓端起茶杯,在手中把玩,笑容透出几分冷意:“所以,你们在虐待他?”
邹伯突然笑出声:“云辞小姐,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像是会虐待彻爷么?”
确实不像。
云辞啪得一声放下茶杯:“那就请你解释一下,他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邹伯抬起头,脸上端着从容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云辞小姐,关于彻爷的事情,我没必要都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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