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全身下都还有残余的酸痛,嗓子也像是灼烧过,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在站起身看到莲镯的一刻才真正恢复了神智。
昨夜的许多事情像是入水般灌进了她的记忆,一时间脚步像灌了铅,她不敢再动弹。
她心里百感交集。
既为她昨晚所有的举动感到尴尬无奈,又想到自己的言行怕是让崔涉起了疑心,生出几分害怕担忧。
“我去,是吃了假药吧!”青水不禁抱怨出声。
而后她立刻看了看那瓶身的标签,的确没错,心里顿时更烦躁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头缓缓探了进来。
青水觉得峰静小心翼翼的举动十分莫名其妙,峰静两只眼睛转了转,看了这房间一阵才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食盒。
“就你一个啊?”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青水有些闹不懂他。
峰静端了一碗清粥来,青水一时也确实饿了便端起来用勺子吃着。
只见峰静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奇怪地看了他好几次。
“说吧什么事?”
“那个……”峰静搓了搓手,“你道侣呢?”
“噗!”
峰静闭了眼,感受到自己的脸温热的触感。
青水一口粥喷到了他脸,峰静一脸嫌弃开始擦拭:“你干嘛?”
“你……你干嘛!”青水也嚷了回去,“什么道侣?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昨晚我进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分明就……”
峰静的话还没说完青水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神色异常紧张,她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别的人才松开自己的手,峰静差点憋死。
“除了你没别的人看到吧?”她一脸正经问着。
“没有了啊。”峰静老老实实答道。
今儿个早他难受了半晚,练早功的时候都不专心,春尽见他有心事才来问他。
他就隐去姓名大致形容了他昨晚看到的情景,问春尽那男子会是什么身份。
春尽犹豫了一阵,才说“多半是道侣吧”。
他也委屈,还被青水喷了一脸。
“小屁孩你给我听好了,不许说出去!”青水指着峰静交代道。
“怎么?你们见不得人啊?”峰静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既是别人有求于他,他自然要端出几分气性。
的确也是见不得人。
“嗯,见不得人,所以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把你……”说着青水用手做了个“咔嚓”的姿势。
峰静缩了缩脖子:“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吃吧。”
峰静这番话说得青水再没了胃口,她心底也奇怪:“那你有看到……那个,那个人去哪儿了吗?”
峰静指了指碗:“他让我端来的,好像一直在跟师父说话。”
坏了,段絮之。
青水立马起身换衣服就往外走。
峰静仍旧觉得莫名其妙,进而早看到那男子的时候才发现那男子半张脸倒是生得不错,却好像格外注意他,一开口的语气还有几分熟悉。
只是他肯定是没见过这个人就对了。
青水一路都溜着墙边走,生怕崔涉从哪个地方就突然出现杀她个措手不及,一路东张西望跟做贼似的。
她躲在段絮之住处的转角处,看了看门口似乎没什么人,正准备提脚踏出去的时候却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
她立时转过身往后退了两步,背就完全靠在了墙。
来人正是崔涉。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缓缓抬起手尴尬笑道:“战神早好。”
崔涉看了看日头,巳时都快过了。
“不早了。”他如实答道。
“啊,你怎么在这儿啊?”青水踮了踮脚,想要往外走几步,却发现她二人本就离得近,她这一转身,面对面之间只剩下半臂的距离了。
“你难道不是知道我会在这儿才跟过来的吗?”崔涉直接戳穿了她的谎话。
“我,我……”青水吞吞吐吐了一阵后,心一横拉住崔涉的左臂顺势膝盖就想往下跪。
崔涉却看出了她的意图右手伸了出来直接托住她的身子将她拉了起来。
完了,这下姿势更尴尬了。
“我……”青水两只手都没了活动的空间,她都能将崔涉的睫毛数个清楚了,而崔涉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其实崔涉也没别的意思,他怕一松手青水又滑跪下去,太烦人。
“我这是,赶着来道歉,希望战神您……”青水两只手缓缓抽了出来然后轻柔地将崔涉的手移开,“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她总算脱离了崔涉的桎梏,面前的人却不为所动:“计较什么?”
哥你入戏真快。
“没什么,”青水双手背在身后笑了笑,“就……什么事儿也没有啊。”
她就这样假装崔涉不会跟她计较了就好,她眼睛微咪就想逃走的时候崔涉又说话了。
“你没事了?”
“没事了,当然没事了。”她眼睛睁得很大,笑道。
“那好。”崔涉应了一声,青水听到这话就放下心来,看来崔涉不会跟她计较什么,谁料崔涉突然侧过身子又冲着青水所在的地方走了两步,她顺势又往后退最后又靠在了墙。
“我有事。”
段絮之的住处旁皆有来往的朝夕门弟子,他们俩虽在拐角处,但若有人经过也一定是看得到的。
连续几个路过的朝夕门弟子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青水一直不敢直视面前的崔涉,只好眼神飘忽游移。
在旁人眼里这动作未免有些暧昧,但崔涉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距离,是有威压意味的。
“不知战神你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另找个地方聊嘛……你看在这儿,多不好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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