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韩宗托起她那肉乎乎的小手,烛光下,粉粉嫩嫩。
韩宗忍不住低头在她手上亲了一下,惹得韩凝雪咯咯直笑,“爹,这就是好东西吗?你也太敷衍了。”
“谁说的,爹印堂有好东西呢。”
韩凝雪只觉手上一凉,一个红红的镯子牢牢的套在她的手上。
“呀,爹,这,这得花好多钱吧?”
“是陶老夫人送的,点名给你的。”
韩凝雪仔细看了看。
这不正是陶知乐戴过的吗?那天,她还戴着这个玉,给她写了谜面,她不会记错的。
韩凝雪心中一暖,眼眶泛酸。
这样的玉,在丞相府里,她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但是现在,她很珍惜,只因它并非只是一块玉,而是代表着她与陶知乐之间的情意。
“爹,等我们有钱了,就去京城,我还没有什么送给她的呢。”
京城?
是不是可以给金苹看一下?毕竟当初有一个大夫说,她自小受寒,影响了身体,他医术不精,最好去京城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那时,他没有银子,距离京城也远,就在去京城路上的第二天,他就捡到了冻得快没了知觉的韩凝雪,把人抱了回来。
剩下的银子,都用来养她了,他们也就没再动过这样的心思了。
如今再次提起,他以为自己会高兴的,却不想,很是抗拒。
他一点也不想要孩子,可是,金苹的身体……
“好,你想去,爹就带你去,快去睡觉,明天你的哥歌们要去上学,得 早早起来送他们呢。”
“嗯。”
韩凝雪走后,韩宗吹熄了灯,两人窝在被窝里,搂着金苹低声交谈。
“雪儿说,想去京城,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啊。”
话音刚落,手上一凉,她刚要问他哪里来的,他的唇就压了过来。
松开后,他淡淡叹了口气。
“去吧,你的身体,畏寒的很,你知道,这些年,我最怕过冬天,就是怕你冷。”…
他把脚贴着金苹的脚心,“你这里,除了夏天稍好一些,冬天更是凉的不行。”
金苹笑着在他怀里拱了拱,贴近他的胸口,低笑,“因为我想让你一直帮我暖脚啊,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啊。”
韩宗眉间的郁气散开了些许,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第二天,日头直直的照进了屋里,韩凝雪才揉揉眼,准备起床。
听到动静的韩德不管不顾的冲进屋里,一脸兴奋的大叫,“我滴个乖乖,江夫人可真够大方的,又派了好些人来,这下可发了。”
韩凝雪眼皮跳了跳,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
“你说什么?”
“我说,江夫人,她又派人来看你了,就在奶奶屋里呢,我偷偷听到的,他们还说,江夫人回去之后,日日夜夜念着你,特意让他们来看看你的。”
说不定,也是要把她接走呢。
韩德自以为掌握了重要机密,特地来韩凝雪跟前,让她也高兴高兴。
而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冷着脸将他赶了出去。
韩德也不恼,笑嘻嘻的关上门,在门口守着,兀自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屋内,韩凝雪咚的一下栽倒在床上。
心嘭嘭的跳个不停,完了,怎么会这 么快来的?
她跳下床,对着镜子拉开衣领,那锁骨处,一枚红色蝴蝶胎记栩栩如生,好似停驻在她细嫩的肩上。
她轻轻的覆上去,仅仅铜钱般大小的蝴蝶胎记,消失于掌下。
紧锁的眉头,始终无法放开。
忽然,有人敲门。
“雪儿,你起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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