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金步摇,往她头上戴去。
韩凝雪往后一躲,“夫人的东西太过贵重,雪儿实在不敢再收。”
“不值什么,来,戴上,我看看。”
韩凝雪看一眼气得鼓着脸的江梦,微微偏头。
这么多年,她次次被她嘲讽欺压,这次,她也要让她尝尝吃瘪的滋味。
江夫人以为她还在生气,戴好金步摇后,赞道,“真好看呐,除了雪儿,还真找不到比你更配它的了,走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走,跟我去前面吃饭。”
韩凝雪被她哄笑了,亲密的挽着她的手走了。
江梦不服气的挽住江夫人的另一只手。
在外人看来,这叫姐妹友爱,母慈子孝。
只有韩凝雪知道,她手中握着的,是一个怎样狠毒的母亲,这周围的人,是如何的拜高踩低。
与一群虚伪的人虚与委蛇,真是让人反胃。
就这么一会儿,金苹的心情就像过山车。
她脑子乱乱的,只觉得入了这江府,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不听她的了。
她的手和脚,无处安放,她的女儿,被别人挽着,她们说说笑笑,好像与她毫无干系。
她的存在感,比花嬷嬷还低。
她迫切的想念韩宗,想让韩宗带着她和雪儿离开,远远的离开这儿。
她想把雪儿藏起来,只藏在那无人知晓的地方,她们一家三口,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落坐后,她看一眼隔着江夫人的韩凝雪,心里的些难过。
为什么,明明是她的孩子,她却要与她分开。
很快,江夫人挑起了话头,问她家里的事。
她抛开了那一层落寞,把韩凝雪做的香胰拿出来。
“这个是雪儿亲手做的,又香又好用,洗了之后,皮肤又软又滑,我们没别的好带,这个想来你们会喜欢,就带了些过来。”
江夫人惊讶的拿起了一块。
小小的一块香胰,散发着独有的清香,这样的香胰在京城,可是没有的。
“这真的是你做的?”
“对啊。就是好费东西,用了好多好东西做的,做一份要好久呢。”…
江梦冷哼,定是来她们家要银子的,她听墨语说过,这个女孩,精明的很,一个手镯,被她卖到一千两,可想而知,她的眼里,就只有“钱”。
江夫人没想这么多,打从在门口,她碰韩凝雪,她躲的那一下开始,她就不再用她的习惯猜测她的意图了。
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天真到,没有被任何工艺打磨雕琢过的璞玉。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我可要好好收着,慢慢用。”
韩凝雪满意的笑了。
尤其是在看到江梦撇嘴时,笑得更开心了。
“对了,您不是还给了我们村里几个免费上学的名额么?托您的福,我们县令也学着您的善举,在各村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孩子上学呢,您可真是我们县里的福星。”
“真的吗?”江夫人笑了,尤其是放弃勾心斗角,单纯的和她说话,这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这天下,有太多的人因为贫穷上不了学,若是你们县里能出几个为国为民的栋梁之材,或许以后,也会成为他县的榜样,于天下,都是有好处的。”
江灵吓了一跳。
女人岂能干预政事?
“娘,别光说话了,快吃点菜吧。”
江夫人也惊了一下,再一细想,又觉得没什么,到底没再说了。
这也太敏感了吧?
韩凝雪轻轻摇头,也没说什么,这一页算是掀了过去。
午饭结束,江夫人派墨语照看他们。
墨语将他们领到一处院子里,又命人烧了水。
韩凝雪隐约的察觉到她要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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