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路边,他放声的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中就渗出泪来,过往路人对交易所门前的这一幕,都是见怪不怪。
到家开门。
“刘阿姨来了。”
听到开门声,女儿跑到门前喊着。
“爸爸回来了,爷爷,爸爸回来了。”
他刚准备蹲身抱起女儿,结果女儿又跑到了老爸旁边。
“爸,我回来了。”
他想将自己的嗓音调整到清亮,可是出口时还是带着沙哑。
“你不是自己在干嘛,怎么还要出差?”
“公司有个大客户,外地的,我过去谈一下。”
“你明天把公司的事放放,明天老家来人,我这刚出院,他们非要来看看。”
中午在家吃了顿饭,他来到公司。
看着坐在那不知该什么的三人,他硬着头皮打了招呼。
“易哥,交警队的事我处理好了,我们全责,对方没让我们赔车。”
杨然略带羞愧的说着。
他上前在杨然肩膀拍了拍,对着众人道:
“我们开个会。”
三人也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有事。
他嘬了嘬嘴,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事直说,什么时候这么犹豫不决了?”
刘亦雅的话,让他下定了决心。
“我之所以开这个投资公司,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对股市有种感觉,但今天我再去,感觉消失了。所以我想…”
“开业不到一周,你想关门?”
他不敢注视众人,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三人脸上的表情很无措,他们当然相信他,不然也不可能他一句话辞职、歇业。
“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倒还有不少,差不多30万,还有那两个放在这的150万。”
到现在杨然和王军两人一声没吭,只有刘亦雅答着他的话。
“150万给我,我还给他们,30万我拿5万,其他的你们三人分了,房子尽量能转租吧。”
站起身,他对着三人苦笑着道:
“对不起。”
他又看着刘亦雅道:
“如果你想让我内心好过些,麻烦按照我说的分配那些钱。”
说完他一刻都不想多留,转身就走了。
他是个逃兵,此刻他对自己的定义。
他可耻,他无能,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打了个电话回家,让老爸自己吃点,老爸好得差不多,简单的事可以做了。
他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瓶白酒,买了袋花生米,租房楼下的草坪上有小石桌,他开始喝了起来。
“兄弟,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他抬起头,已有两分酒意的眼神打量着说话之人。
“不记得了,我是你邻居,我叫于道,我们打过几次招呼。”
“我叫易阳。”
他举起酒瓶向着于道,自我介绍着。
“只有半瓶哪够喝,你等会。”
于道说完就跑了,他呵呵的笑了声,接着灌了自己一口。
也就十分钟左右,于道拧着东西回来,坐到他的对面。
他愕然的发现,于道不光在袋子里掏出一瓶酒,还掏出一小袋切好的卤猪头肉。
他虽住进来没多久,可是这旁边也没卖卤菜啊!
似乎看到他眼中的疑问,于道解释道:
“门口开小卖部的是我哥们,我去的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邀我喝酒,结果连袋子都给我拧来了。”
说完觉得有意思,于道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遇到啥事了,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于道喝了一口,捏着一个颗花生米扔嘴里过酒气。
“你呢,怎么也坐这喝?”
“我?我的事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他呵呵笑了声,没接着问,自顾自的接着喝。
“唉!你说我们80后,是不是最苦逼。我们读小学时,大学免费,我们读大学时,小学免费;我们不要买房时,房子分配,我们要买房时,房子成了商品,他M的还是特贵的那种;好不容易买了房,还得还一辈子贷。”
他听完哈哈笑了起来,这些吐槽不新鲜,但场合和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别具一格的调侃。
“你还忘了一句,我们小时,工作分配,我们开始工作,他娘的居然处处碰壁。”
两人哈哈笑了起来。
“还是老马说的共产主义好,媳妇都可以按需分配,男人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两个算是陌生的人,一人一瓶酒,一会笑着,一会站起骂两句,倒是成了小区里散步人的一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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