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忙，一边听着老爸在那怀念。

他知道，老爸今天心情不错，不然不会跟他说这些。

老爸从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胡萝卜，到爷爷的去世，近一个小时，说得断断续续。

他虽听过无数次，但还是很用心的听着，偶尔还会追问两句。

小愉醒了，他停下手上事情，带着她在楼下堆了个小小的雪人，临上楼，非要哭着将雪人带回家，原因是怕雪人在外面冷，让他哭笑不得。

“爸爸，爷爷让我叫香阿姨，张妈妈，为什么我有这么多妈妈？”

女儿稚嫩的童音，让他难过至极，不知道她长大会不会恨王英？

他同样意识到，必须要在女儿还未懂事前，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门铃响了，他开门后一愣，门外不是大姐一家，却是张子瑜。

“怎么，不欢迎？”

他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愉，两人的衣服居然是同款亲子装。

都是白色短款羽绒服加上黑色的紧身裤。

“子瑜来了，外面冷，快进来，易阳你还傻在那干嘛。”

老爸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他不至于傻愣着，只是略惊讶，正准备侧身让人时，老爸上前补刀。

“叔叔，我给你带了双棉鞋，你上次说脚冷，这个绒厚。”

看到张子瑜跟女儿的同款，他就知道，张子瑜很少跟他见面，倒是跟家里人混得熟。

他给她倒了杯水，趁着老爸不注意，他问道：

“我爸叫你来的？”

“是啊，一个星期前，我带小愉出去玩时，叔叔就叮嘱我了。”

他本想再问，老爸重新装了果盘走过来。

“子瑜，当这自己家，千万别见外。”

没一会，大姐一家来了。

张子瑜的到来，大姐没有预想中的惊讶，还拉着她有说有笑，他知道老爸早有预谋，提前跟大姐通了气。

大姐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辈子两姐弟，他还是看出了大姐这次心里有结。

姐夫从刚进来，就哪哪的不自在，这倒是很少见。

倒是小外甥跟小愉俩人不陌生，被小愉拉着展示她的新玩具去了。

大姐笑着将张子瑜推出了厨房，他打开电视，让张子瑜随意看着，她跟姐夫、老爸估计也找不到共同话题。

他进入厨房，帮大姐打下手。

“今天的菜，是老爸打电话叫我买的，买哪些菜，怎么烧，前天就跟我订完了，你就不能少让老爸操点心？”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姐说，只得以笑搪塞。

“你跟那个小雅怎么回事？你不跟老爸说，总能跟我说说吧。”

大姐的语气带着怀疑，如同他人般，都以为他是犯了原则错误。

“姐，小雅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摘着菜，小声的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大姐。

“你没有先对不起她？”

这句话，大姐是第二次问他，第一次是他跟王英离婚，小雅出现时；这一次是因为刘亦雅的离去。

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看着大姐低声道：

“姐，如果我说我有对不起刘亦雅的地方呢？”

大姐脸上迟疑、愤怒等表情交缠，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对不起就对不起了，说明你俩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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