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江熹微在徐延亭那里听他说了白尚书的策论得皇上赏识,没想到第二天就传来消息,上朝的时候换皇上要赏赐三位策论写得好的臣子。
其余两人都受下了,只有白尚书站出来说受之有愧,因为策论不是他写的,当时大晋帝就诧异,问是何人,白尚书这才说是自家千金。
一时大晋帝更是称奇,其他两个能写好策论的都是在朝为官者,还都是男子,如今竟然有一闺中女子也有如此襟怀。
圣上十分欢喜,还立即就在朝堂上召见了白秋月,又对她的策论一番询问考校,她都一一具答,没有一样答错的,大晋帝更是大悦,不禁当场大赞“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当场赐下无数珍宝。
其实赏赐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能得皇上金銮殿这番赞赏实在难得,有谁一辈子听不到一个“好”字,而她一女子而已竟然有此殊荣,如此很难让人不刮目相看。
事情很快传开,白大小姐贤才名号京城几日不知?甚至不少女子以她为标榜,就因为大晋帝那句“巾帼不让须眉”。
白秋月自是意气风发,如她所预想的一样,现在再没有人提起一年前她的事,所有人现在看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再没有一点不好听的声音会出现在耳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很好。
而她得到这一切,最想让两个人看到。
第一个,江熹微。
“白小姐,你挡着我的路了。”江熹微看着前面好像恨不得把下巴扬到天上去的人,心想看来这两天的传闻成功让这个老爱自以为是的大小姐飘了,虽然她可能真的才识不错,但是这性子……一言难尽。
“怎么,现在见了我就想躲,自惭形秽了?”白秋月斜斜睨她,用鼻孔哼了一声,“你知道我今天是来找你干嘛的吗?”
炫耀。江熹微就想到这两个字,但是没有说,白秋月也没有让她说的机会,好像这样就能足够蔑视,于是紧接着自己又说:
“本来你还不值得让我亲自过来,但是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我上次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有什么,你除了钱一无所有,有什么脸面缠着王爷,王爷会喜欢你这样的?”
“嗯,他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不想再进行这样无聊的话题,“白小姐可以让开了吗,我还有事。”
“你还要不要脸?身为伯阳侯府大小姐,知道‘矜持’怎么写吗?”被不少人作为标杆之后,白秋月好像就自认高人一等了——不管是气仪还是身份,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王爷现在只是被你迷惑而已,等时间久了,她就会知道你的无趣虚伪。”
江熹微觉得她好像在说:只有我这种境界高的人才能配得上王爷,我们才是志趣相投高度一样的人。
“那以后白小姐就会知道,王爷有多喜欢我了。”说完也不等她让路了,江熹微转身走了,她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浪费时间。
在江熹微这里吃了瘪的白秋月并没有气馁,转身就带着人去了锦绣阁,现在她这个身份去锦绣阁那是给他们面子。
等在锦绣阁里挑了一身衣服之后,白秋月立马换上,而后去见另一个她现在最想见的人。
她去了宁王府,但没想到江熹微竟然也在,她就站在徐延亭的身边:“白小姐,真是巧了,这么快又见面了。”
身上穿着漂亮的衣裙,白秋月端着端庄的姿态,心里对江熹微这个老是缠着王爷的妖精恨死了,但这回不再是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了。
她面上保持着微笑,对徐延亭说:“之前就听说王爷也看过我的策论,‘以工代赈’、‘以下监上’这两点或有不足,我深知王爷才学斐然,自愧不如,也想请王爷赐教,问几个问题,王爷看有时间吗?”
语气好像高端上流人要讨论什么极具哲学意味的深奥话题,字里行间都对一边的江熹微透露着一种“你这个文盲暴发户肯定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的蔑视感。
江熹微又是好一阵无语,不过白秋月说她的治国策里有“以工代赈”和“以下监上”?这怎么和她之前写的《国策》很像?
“本王忙着陪王妃,暂时应该没时间,以后也不会有时间。”徐延亭也没给她留脸面,“白小姐还是自己回去多钻研钻研治国策吧,少想些不该想的,也不要再到本王王府来了,否则让人误会了很不好,也不矜持。”
“矜持”是之前白秋月说江熹微的,现在徐延亭正正用在她身上,白秋月气得脸都要绿了又硬生生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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