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生站在餐厅门口看着程姝希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转头看向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男人,责怪道:“你是故意的吧。”
程姝希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来往的行人有说有说有笑,提着手中有分量的礼物袋,她却失了神。
她从小闻到花香味的香水便会头晕恶心,她从来不用香水。
扶生却很喜欢香水,尤其是黑鸦片那一款。
以前和扶生一起时,她没有从扶生身上闻到没有任何的味道,她还一直以为是扶生也不喜欢香水,后来才知道,是她们刚认识时,她无意间提起过这事,扶生她记在了心里。
扶生知道她对浓郁的花香味香水反应最为明显,和朋友室内聚会时,扶生会提醒她身边的朋友不要喷花香味的香水。
她知道扶生喜欢香水,还是听谢砚提起的。
谢砚,谢砚,谢砚……
“女儿,你怎么在这?”一个惊愕的声音道。
程姝希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走到商场大门口了,抬头看见面前拥在一起走的甜蜜中年夫妇,其中的中年男人一直向她使眼色。
程姝希装作看不懂其中意思,展开一抹笑意开心道:“爸,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嘛。”
“我就打电话问你在干嘛,提了一下我和你妈在逛商场,又没让你过来,你这不是打扰我和你妈的甜蜜约会吗?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电灯泡。”中年男人原本甜蜜幸福的脸上显现出一份遗憾,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神仿佛在说真没眼力见。
程姝希看着自己爸爸的眼中嫌弃,微微抬着眉头,一双桃花眼里充满着委屈,一脸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的表情看着被拥在怀里的妈妈。
原本被抱着怀里的美妇人,扯开中年男人搂的紧紧的臂膀,离开怀抱,一把拥住面前委屈的女儿,心疼道:“你别听你爸瞎说,谁和他约会了,我们就出来买个东西,刚好前面有个新开的甜品店,咱娘俩过去品尝一下,走,快点,咱们不带你爸。”
说完,挽着女儿的肩膀便往前跑。
在妈妈怀里的程姝希,转头看着在原地愣住的中年男人,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一脸炫耀。
中年男人见自己女儿挑衅,气的狠咬牙,深呼吸,缓过来,就见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越走越远,大有真的想把自己撇下的意思,连忙赶了上去,喊着求原谅。
拒绝了谢砚送她回公寓后,赵扶生郁闷的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旁边的男人慢小半步的跟着,尺度把握的刚刚好,不远不近。
谢砚见赵扶生走了许久,没去坐地铁,也不打车,皱眉道:“你公寓离这十几公里,你还穿着细跟高跟鞋,等你走回去,你脚怕是不好受。”
赵扶生跺跺脚,转头看着谢砚,赌气道:“我喜欢走路,走路让我开心,我就是要走回去,你别跟着我了,烦死了。”
说完,赵扶生便加快步伐,就像小孩子一样,暗中较劲,死死的盯着脚下和谢砚重在一起的影子,想将两人的影子分开。
赵扶生踩着高跟鞋走位风骚,终于甩开了几步距离,在胜利的喜悦下,然后遭报应了,脚崴了,忍着痛,默默停下。
赵扶生面露痛苦,将崴着的右脚微微抬高,减轻在支撑在右脚上的重力,赵扶生的平衡力不好,压在左脚高跟鞋细跟上的重量,身子一晃,让她的重心向左歪去。
赵扶生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被一双手拉到了一个清新的怀抱里,在这熟悉的怀抱里,原本烦躁的心加上右脚腕的刺痛,让她突然感到委屈,眼泪水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谢砚感觉手背上湿湿的,偏下头发现赵扶生哭了,熟练的摸了摸身前女孩的头发,轻声温柔的安慰道:“怎么了,是不是脚很疼?乖,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赵扶生突然的委屈让她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反驳道:“我就脚崴了,一会就好了,去医院干什么,我不去医院,我不去。”
“好好好,不去医院,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出头,别哭了,在哭就要把路人丑跑了。”谢砚用他独特的方式哄道,抬手,用他的西装外套擦着赵扶生哭花的脸。
“就是你欺负我,还说我丑,谢砚,你有病啊。”赵扶生被气着了,忍着脚疼,颤巍巍的转身面对着谢砚,怒视。
“行,我有病,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哭。”谢砚看见眼睛都哭肿的赵扶生感觉好笑,之前背对着他,看不见脸,说丑哭路人就逗她的,没想到哭成这样,真的是有点丑。
“我脚疼,走不动路。”赵扶生执着的盯着谢砚,手翘着兰花指伸了出来。
谢砚无奈,背下身子,蹲下,动作自然流畅,因为小时候每次赵扶生哭,都闹着他背。
赵扶生愣住,原本是想要谢砚像电视剧里太监扶着太后那样,扶着她走,没想到他会错意了。
盯着这熟悉的姿势、熟悉的人,心里十分感慨,既然会错意,就不要改正好了。
赵扶生跳着往背上爬,谢砚被突然一跳压的身子向下一沉,嘴角抽动,无奈道:“你多大了,还跳着上去,很重的。”
赵扶生在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闻道男人头发上熟悉洗发水的香味,反驳道:“你多大了,还用小时候用的洗发水,羞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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