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本想拒绝,却见他不由分说的将自己面前的药材拿远了:“你常常这样废寝忘食,对身体不好。”
“哪里有常常,明明就是偶尔。”钟沛儿忍不住反驳。
“这些日子你何时按时用过饭?”徐沉策面色一板,钟沛儿立即怂了下去,不过仍是小声的腹诽一句:“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这人竟然管上她用不用餐了,这老妈子一样的做派到底是跟谁学的?
在徐沉策威严的目光下艰难的用了饭,钟沛儿便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连忙从不远处将药材收拢到了书桌上,开始动作了起来。
徐沉策见她迫不及待的处理药材,便也不再打扰她,而是将餐盘端出去洗了。
方音本还等着洗碗,却不曾想来到厨房的时候,已经看到徐沉策将锅碗瓢盆涮了个干净,心里头忍不住有些愧疚之前对女婿心里的不满。
或许这个女婿没有大财,但却是个知冷知热的人。
想当年,那么苦的日子,那么难缠的婆母,若非钟昌是个好性儿,方音也不会被惯的什么都依赖着丈夫了。
想来沛儿还是有福气的,方音忍不住想开了。
若是嫁给旁人,或许处处都要受限制,而徐沉策却从来不反对女儿的每一个想法,如此女婿,倒是让方音越发满意了不少。
不过想到女婿即将上战场的事情,方音这心里头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事儿她跟何秋云提过,但是人家娘亲都毫无异议,她这个做丈母娘的又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只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制作解药并非是简单的事情,鬼医之所以能成为毒中圣手,自然是有他的不凡之处。
钟沛儿利用灵泉中的方子来回调配,才总算在天亮的时候研制出了一种解药。
第二天身体虚浮的跟着方音来到了蛋糕房里,没想到外头倒是有不少人都开始排队了。
正儿跟麟儿两个小子这些日子倒是锻炼出来了,脸皮子也越来越厚。
钟沛儿看着他们一两个的跟那些客人扯皮,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雇佣童工的奇异感觉。
燕珂不能说话,便每日在后院帮工,有些日子没见钟沛儿,见到她的时候还有几分惊讶。
钟沛儿此时头晕目眩,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见燕珂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只剩下力气将解药递给她:“解药。”
燕珂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却毫不犹豫的将解药吞下肚中。
钟沛儿心愿已了,顿时便困得睁不开眼。
方音见她这般疲惫,便让徐沉策连忙将人抬回家中休息,但是钟沛儿却非要在这里守着燕珂。
她熬过一夜之后眼圈黑沉沉的,气色也十分苍白。
燕珂听到方音的话,才明白钟沛儿原是帮她研制了一晚上的解药,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难过,当即便吱吱呀呀的比划着,手指着内堂的位置。
几个人好说歹说,总算让钟沛儿同意在后院的矮榻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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