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洋的马车刚要出城,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便调转了马头往汪府赶,虽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但昨日本是打算给路星心买些首饰的,不如今天去买,反正老爹在矿山看着,也没他什么事。
可马车到了门口,他又忽然吩咐车夫出城,不进府了,弄得车夫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
汪泽洋撩开马车后面的布帘,朝汪府看了一眼,嘴角露出邪魅一笑。
苏辰予昨日想出了借刀杀人之计,他笔下的人物他还不了解吗?白柳儿表面柔弱,心思却歹毒。
在嫁入汪府后把自己当做了池园的主人,只要汪泽洋没有娶正妻,后院之事便是她说了算。就算他日后娶了正妻,她也会想办法让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她的地位自然得保。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小产休养的这段时间,汪泽洋竟然动了再收一房的念头,瞧他昨日对她的态度,显然她是失宠了。
若是被路星心得了势,那她以后在汪府还有什么地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苏辰予看着路星心被投入井中,心中那叫一个爽啊,只是后悔自己没有控制白柳儿,若是再给路星心补上一刀,她必死无疑。
可惜白柳儿害怕弄出了血,不好收拾。
砸完了碗碟后让丫鬟扮作路星心的样子从烟波院跑了出去,假装二人在院子一言不合,砸碟摔碗。
那丫鬟出了池园后戴上一顶幕离便以阿心的名义出了府。
路星心在井底费了半天劲才弄开绳子,一点点的从井底往上爬,终于爬到顶,却怎么也推不开石头。
她心中盘算着既然推不动,也许可以撬动,她得找个木棍树枝什么的,可是这些东西在井里怎么会有?
不对,好像是有。
虽然井口被大石封住,井里暗无天日,但她在井里好像触碰到了棍子一类的东西,兴许是被风吹落的树枝。
她正要往井下爬时,脑海中闪现一个想法,顿觉浑身发寒,被风吹落的树枝这概率太低了,保不齐这里面还有以前被扔下来的人。
那棍子的粗细好像是股骨。
她往下看了一眼,昏暗一片,算了,还是别下去了,一点一点推吧!
愚公连山都能移,她就不信她移不动一块石头,只要移出一条缝就好办了。
她再次腾出一只手去挪动石头,这一次她刚用力,一道阳光就射了进来,随后大石移开,露出一片艳阳。
突然来的亮光让她双眼不适,抬手挡了一下,脚下在这时有些打滑,整个人险些跌落井底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
她慌乱的心平稳后,睁开了眼眸,“你?”
看着那张戴着凤麟面具的脸,她眼眸中写满了不思议与惊讶。
鹿夜离手中稍微用力将她带出了井口,“你就是想回来送死的?”
他看着她嘴角的伤,紧了下眸色,今日他听说汪府派人来请圣手医馆的大夫两次,便仔细打听了一下,这才知晓她在汪府受了掌掴之刑。
虽然大夫说她无碍,但他记得她有耳疾,掌掴很有可能伤到了耳鼓,她才一直未醒,所以他来为她诊治。
来到汪府门口时瞧见一丫鬟自称是辛星心准备出门,他暗中跟上去,却发现那人根本不是她。
他便将人扣了,逼问之下那丫鬟将烟波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路星心搓了一下自己被磨破皮的手掌,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汪府了?”
这人肯定是偷偷入府的,但她在井底并没有大喊大叫,他怎么知道里面有人,而且他怎么会到无人居住的澜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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