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无人开采?”
“老行尊看过了,这里面没矿。”
没矿?
是煤矿!
这些不识货的人啊!
“哦!”
她挑了下眉,看向对面的银矿山,“矿道坍塌,外边的人应该都在想办法救你,你不回去告诉他们一声你没事吗?”
他们此时在银矿山后面的一座小山上,她想着汪泽洋用轻功回去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
汪泽洋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路星心,将外袍脱下披到她身上,虽然他的外袍也是湿的。
而后抱着她折返银矿山,直接将她送入马车中,对总管事交待了几句便驾驶马车回城。
“哪有奴婢穿少爷的衣裳的,我回去后肯定会被郑管家家法伺候的。”
路星心看着身上那套被汪泽洋强迫换上的衣裳,一脸委屈,这么不合身的衣裳,还不如穿原来的,天这么热,风吹一下就干了。
马车上备有汪泽洋更换的衣裳,但他觉得路星心身子弱,非让她换上。
“他敢!”
汪泽洋见她那模样仿佛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甚是好笑,倒了一杯茶给她,“水下功夫如此了得,怎么那次跳花舫的时候会溺水呢?”
路星心接过茶喝了一口,“别提了,我也是太倒霉,一下水就被水草缠住了。我能闭气一时三刻,但闭不了太久吧!”
她说完后,看着手中的杯子,不好意思的放下,竟然让豪门贵公子给她倒茶,她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水草?从未听说那里有水草啊。”
汪泽洋闻言,眉头微扬,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路星心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凑近汪泽洋,紧张的看着他,“真的没有水草吗?”
汪泽洋俯身更近她一些,“我在豊晏城活了十九年,熏风湖有没有水草我会不知道?湖里嘛,总会淹死几个人。”
路星心吓得哽咽了下口水,不要想,想就是幻觉。
汪泽洋忍不住笑了起来,轻拍她的额头,“湖里也长了些类似柳树枝条的植物,我们管那叫做水柳青,你管那些叫水草吗?”
水柳青?
路星心坐直了身子,轻敛眸色,这家伙刚才是故意吓她的吗?
报复心太强了,不就是喝了一杯他倒的茶,可茶杯是他自己递给她的!
……
七月十五,午时。
苏府,雀屏厅。
“咦,汪二少爷身边的女子是谁呀,一身绫罗衣,满头朱玉钗,不会是他家的小妾吧!”
靠近门口的一富家小姐瞧见被管家领入的汪家一行人,眸光扫过汪家二少爷和三少爷后落在了二少爷身后的女子身上。
“别胡说,如此正宴,他怎么会带妾侍出门,岂不是失礼于人前。听说是他的贴身丫鬟,叫什么阿心的。”
与她同桌的一位贵女朝走过的路星心望了一眼,前日在聚宝阁她就瞧见汪泽洋带着一眼生的女子去贵客室挑选首饰,打听了一下才知晓那女子是他的丫鬟。
虽然那女子的穿戴与当时完全不同,她也就只看了一个侧脸,但她可是出了名的眼尖,是不会认错人的。
“什么?一个丫鬟穿得这么花里胡哨的,是想显示他汪家的下人比我们这些世家小姐还金贵吗?”
富家小姐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默默了用衣袖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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