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泰不让我走,非扯着我聊天,早上又跟着他去学了学下河捉鱼的技巧。”李仲恪笑着解释道。
他压根没打算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告诉自己的姐姐,那除了将这个可怜的女人吓坏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下河?下次别去了,现在天冷了。”李秋兰闻言,不自觉提高音量,连忙阻止道,又将门闩插上。
“嗯,知道了。”
二人进了屋,李仲恪将油纸包解开,说:“不光下河,还去吃了早餐。你尝尝,北区老字号铺里的手艺。”
“包子!”李秋兰惊喜道,又说:“要花不少钱吧。”
“没事,文泰在江龙派里帮差,平日里的小钱少不了他的。”李仲恪笑嘻嘻的说:“我吃饱了,特意给你带的,快些吃吧。
待会儿晌午吃饭就别叫我了,困得很,我现在沾床就睡。”
“那…好吧。”李秋兰摆摆手,道:“快去睡吧,看你能的,下次不许喝一晚上的酒了啊。”
“没喝那么久,都在聊天来着。”
李仲恪撩起布帘,钻进属于自己那间偏僻的房中。
耳中是油纸清脆的折音,他两下蹬掉了鞋,躺进被窝。
这一睡,就是昏天黑日,直到第二日的清晨,才被李秋兰给堪堪叫醒。
二十多个小时的睡眠,总算补充回来了一些元气。
李仲恪睁开朦胧的双眼,见到李秋兰的脸上带着关切之色,正在不断的晃动他的肩膀。
“鹿仁,鹿仁…你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嗯……多久。”
“足足一天一夜!”
李仲恪活动着身子骨,从床上坐起身来。他和衣而睡,因此也不虞什么礼教之防。
“嗯,我精神饱足!下次可不敢通宵了,太费精力了。”
见到自家弟弟没事,李秋兰才拍拍心口,道:“呼,我叫了你数次,你都不应,吓死我了。”
“无事,你瞧,我只是心神损耗过大,多睡了一会儿,便补充回来了。”
李仲恪含糊应付过去,瞧了瞧日头,已上三竿,约莫中午时分,便道:“我已洗心革面,既没考进学,却也不能再如往日那般窝在家中死读书了。
姐,我准备出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的营生,先做着,免得断了财米。”
李秋兰闻言,便待拒绝:“罢了。我现在帮人浆洗、缝补衣裳,三天两日里,总有十文八文进账,加上房租,一月里吃食总有。
鹿仁,你还是该好好学习,以期将来。”
李仲恪正欲再言,却听得院落里啪啪有人砸门。
“此处可是李仲恪家中?!吾等奉辑命司,司命大人之令前来,请速速开门!”
“辑命司?!”李秋兰脸色惊恐,道:“他们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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