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是没爹没妈的孤儿,被一些老乞丐或者不入流的混混抓去,统一喂养。
他们每日都需要干活,要么是帮着去尸体堆里,找一些值钱的玩意儿。
要么,就是在街道上做些小偷小摸的活计儿。
由于整日在街道上游荡,就有人称之为‘偷尸儿’,平常百姓见了,避之不及。
谁知道他们整天跟尸体接触,有没有染上什么瘟疫。
说起来,几乎每天被扔进护城河里的孩童尸骨,多数都是患疾暴毙而亡的。
嗯,我江龙派中,好像也豢养了这么一支‘童子’,主要负责用来打探消息。”
“乱世啊……”
闻言,江文泰同样感叹道:“你我的命还算不错,起码年幼时,世道尚未衰败到如此地步。
如今的鹤江城中,每天都有数十具尸骨被随意的扔弃在街道上。
有诡煞杀的,有染病而亡的,有还不起赌债自杀的,有被人趁乱谋害的,有遭了匪患了的,有因家中美妻引来他人窥视的。
每每念及于此,我就会觉得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便是加入了江龙派。
这才能够不被一些阴沟里的渣滓和杂碎所欺辱!”
江文泰越说越气,忽地怒火冲冠,恶狠狠地盯着街道上两个身材干瘦、无所事事的混混,怒骂道:“狗儿,瞧你爷爷作甚?”
那两人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小巷子中的偷尸儿们,看他们是否有偷藏物品的嫌疑,冷不丁听见有人朝自己发火,登时发作,跳起来一拳就往江文泰头脸上招呼。
“轰!”
江文泰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反光。他脑袋微微躲闪,避让开了这人的攻势。转身暴起就是一拳打在这瘦弱竹竿年轻人的胸膛上,后者应声而出,狠狠撞在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另一人见他蛮横,不敢言语,瞬息间逃之夭夭,却是连奄奄一息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哼!”
江文泰大笑出声,转身看向李仲恪,道:“鹿仁,你瞧。从今以后,你也可以和我一样,看这些废物不爽就随意揉捏了。你觉得,这种日子是不是无比快活?!”
李仲恪微微皱眉,道:“浪费力气。江文泰,你莫名其妙的帮那些偷尸儿出头作甚?”
江文泰嚣张跋扈的神色一滞,脸色缓慢转变,沉声道:“有一次,我亲眼瞧见这两人活活打死了一个小孩,只因为那小孩偷偷藏了半块儿饼。
那时我就想杀人,想疯了。
不过,这两人是黑狗帮的,我不敢杀。杀了,马三爷会有麻烦。
现在不同了,老子是辑命司的人,让他黑狗帮的那条陈野狗来找老子的麻烦,看看小爷敢不敢把他拘进牢门里关成死狗!”
李仲恪点点头,道:“行了,知道你威风。这两人也是倒霉,出门没看黄历,竟碰见你这个煞星。
此人眼看是不活了,将他的尸首扔了罢,免得你吃官司。”
江文泰见他并无说教之意,这才脸色转好,盯着死尸冷笑连连:“这个我熟悉,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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