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柳刀手中的一纸文书,上面用复杂的篆书写着:‘兹有鹤江城中居民姓李名仲恪者,应辑命司调遣,收为卒子,录九阶……’
鲜红的符印上有着玄奥的光芒流转,原理不明。
不过仅仅只是看这张文书,李仲恪便知道这绝非人为制造出来哄骗他的。
光是那道有着不明光芒的大印,就造价不菲。
要哄骗他这种底层百姓,不用费那么大劲。
“是因为……周府?”
李仲恪试探性的问道,压低了嗓音,确认除开他们三人之外,无人能够听清。
柳刀没有回应,只是眼中饱含深意的盯着他的脸,轻轻颌首。
年轻捕快面带微笑,道:“如你这等平民百姓,能够加入辑命司,是无数人抢破头也换不来的福报。
虽然仅仅只是比衙役略高一级的小卒,不过,却也算官身了。
方才你的回答很有意思,你要谨记,我辑命司令人畏惧,靠的是什么。
希望你以后,能够不坠我辑命司的名头!”
‘这人的口气很大,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高。莫非,自己加入辑命司,与他有关?’
李仲恪皱眉,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正午过后,持文书自己去辑命司报道,会有人给你安排后续的一切。”柳刀的话语简洁多了,直截了当的说:“我等还有事,需要去通知另外一人。”
末了,不用好奇的李仲恪开口,他就说道:“就是你的好友,江文泰。你们两个人,都被特别应征了。”
“行了。”柳刀扭过头,对着同伴说道:“走吧?”
年青的俊秀捕快收回环顾四周的目光,点头:“走吧。”
两人来去匆匆,没有任何人问过李仲恪是否愿意加入。也许在他们看来,住在这种偏僻破落地方的人,能够加入辑命司,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也许,这纸文书,根本就不容违逆,除非死。
两位捕快不发一语,身形如同鬼魅,嗖的一声蹿上房顶,几下起跃便不见踪影。
徒留下李仲恪在原地,满脸疑惑。
‘究竟是为何,辑命司要让我与文泰一齐加入?仅仅只是因为周府一事,我与他大难不死,表露出来了某种特质么?
比如,我的金手指曝光了?
还是,其他更深层次的含义呢?’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得吱呀几声轻响,身后身前,几道房门不约而同的打开。
陈婶带着她的两个女儿冲到李仲恪的身边,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就要过来扯他手里的那纸文书:“鹿仁,出息了!辑命司的老爷们要招你进去了,是说做什么?小除?嗨,甭管做什么,能进辑命司就是天大的喜讯。
这满鹤江城内,谁不知道,辑命司内的大人呀,都是神人,待遇极好,每日里光是差使得的酬银就不低于一两!更别说什么供奉银、出案银、羁押银加一块,每天莫不是倒有五六两银子入袋!
鹿仁,你要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了咱们这水蝗巷的街坊呀!
来,大妹,二妹,你们也来看看,这就是辑命司的任命文书,据说只有天上星宿才能在这上面有名。”
李仲恪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笑吟吟的将那纸文书在空中挥舞,划过一道道轨迹,巧之又巧的躲过了陈婶的手掌。
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这个满脸沧霜的中年妇人。
李仲恪的身体素质虽比不上入劲的武者,却也远高常人一头,保证她无法从自己手中夺走文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时间一久,陈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她念头转动很快,电闪之间脖颈腾的一红,木讷笑道:“鹿仁,你这……”
“陈婶,物件贵重,不方便轻易示人。”李仲恪面不改色,轻描淡写的提点了一句。
说完,他转而看向了陈婶的两个女儿,笑道:“大妹,小妹,前些日子教你们的功课记下来了没有?”
他扯开话题,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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