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婳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殿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就不奉陪了。”
“坐下。”
傅禹明还在举杯饮酒,甚至脸上温柔的笑意都丝毫未变,声音却强势无比,按住沈若婳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
沈若婳也是压抑着怒火,如果想要用这样卑鄙的方式让自己妥协,她就是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也不会顺从。
“沈家能支撑到今日,靠的就是你内定太子妃的身份,如果你想现在就让将军府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大可以试试。”
太子轻飘飘地把话送到她耳中,按在肩膀上的手却紧紧禁锢着,端上来一杯酒凑到她嘴边,“喝下去。”
沈若婳看着逼到自己面前的酒,他说的没错,沈家佣兵多年,更是树敌无数,这么多年早已经成了这些世家大族想要踩踏的对象,如果不是皇族一直以来对自己这个孤女的恩宠,只怕早就墙倒众人推。
“喝啊!大家可都还看着呢。”
被人逼着,沈若婳不是第一次,父母兄长走后,将军府树倒猢狲散,这样的场景哪里会少。
只是在别人眼中,自己还有一个比较光鲜的外表,太子妃么?有一个傀儡身份而已。
众目睽睽之下,沈若婳还是喝下那杯酒,眼角有泪珠滑落,她飞快偏头躲到一边。
“我可以走了吗?”
她沙哑的声音哪里逃得过傅禹明的耳朵,心底一跳,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这样让她反感?
“婳婳.....”
傅禹明想解释一下,不过是因为刚才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难堪,所以有点生气而已,并不是要故意羞辱她。
“别碰我!”
甩开伸来的手,沈若婳站起来径直离开了。
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傅禹明拳头紧紧攥起,狠狠地锤在酒桌上。
下面的官员虽然知道两人闹了不愉快,但是却没有谁敢上前搭话,全都装作在欣赏歌舞。
倒是太子傅禹明提着酒壶给自己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周身冷得没人敢接近半步。
这可是太子啊,那个贤名在外,温润如玉的储君,竟然被将军府这个沈若婳气成这样。
宴席一角,一个人始终盯着独自饮酒的太子,刚刚两人的矛盾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如今见沈若婳能把太子气成这样,嘴角盈盈笑意止都止不住。
沈若婳回到住处扑进被子里,任由眼角的泪水肆虐,并不是因为今天太子这样对自己,而是她真的感觉到累了。
难道自己就只能这样拱手让出将军府,顺便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强颜欢笑的深宫女人。
“遵从本心......”
突然想起小哑巴给自己的木牌,掏出来仔细抚摸着上面的字,紧紧捏在胸口给自己一点勇气,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遵从本心?
青竹在旁边看着也替她难受,弱弱地说了一句:“小姐也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给您熬点粥。”
可刚刚掩上的房门很快被大力推开,沈若婳惊讶地坐起来,就看到太子傅禹明浑身酒气地闯了进来。
“太子,你喝醉了!”
看着他的眼神,沈若婳察觉到一丝不对,站起来就要朝外面叫人。
就在这时,傅禹明长臂一挥把她逼到床边,整个人直接压了上来,充满侵略性地死死盯着她,“我没醉,我现在清醒得很,倒是你,从来就看不清形势,看不见我的真心!”
沈若婳想挣扎,奈何自己的三脚猫功夫都还是这个人教的,顿时被束缚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高声呼救:“来人啊!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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