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修看着急切的沈若婳,也朝郎中点点头,他小的时候确实是能够说话的,三岁之后大病了一场,至那之后就莫名其妙不能出声了。
“那敢问公子,可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让你耿耿于怀的事,或者是有什么恶疾?”
在旁边代替回答的阿离一愣,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殿下,果然将傅禹修神色暗淡,似乎对往事不愿回忆。
那郎中也不是庸医,一看就都明白了,点点头,“如此看来,很可能就是幼年时受变故郁结于心,成了障碍让你无法言语。”
沈若婳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询问:“那还有救吗?”
郎中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沉思,随后下了论断:“既然能说梦话说明声带并未因疾病损伤,只要疏通心中郁结,或是机缘巧合之下,能恢复也说不定,毕竟世间万物,无奇......”
“行了行了,你直接说如何操作吧,需要多少钱,还是要什么珍贵药材?”
傅禹修看她一脸的急切心下一暖,自己的病多年来也是寻医问药无数,但是从未有人像她这样关心在乎过。
“这个,其实老夫也没什么把握,倒是之前曾听过一件病例,有个二十年来都不曾说过话的哑巴,因为受到巨大惊吓突然就能开口如常了,可见还是有这种可能的。”
“就这?”
沈若婳显然很不满,朝郎中双手一摊,“还我五十两,你这破主意哪值得这么多钱!”
众人暴汗,实在想不通能随随便便把整个鹿茸扛来的大小姐竟然会在乎这区区五十两。
傅禹修拉了拉她的衣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郎中也是赶紧改口,开始一本正经地写药方,“当然不只是如此,可以循循善诱让这位公子试着发声说话,还要辅以凝神静气,调养疏通之药石效果更佳......”
送走了郎中,沈若婳信心满满地拍拍傅禹修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开口说话的。”
傅禹修疑惑,在纸上写出疑问:“你不是不信他的办法吗?”
“害,你是不知道这种自称神医的出诊费都很高的,吓他一吓就不好意思抬价了,还会把知道的办法都抖落出来证明自己。”
傅禹修真觉得自己还远远不了解这个大小姐啊,有时候觉得她傻乎乎的吧,其实又精明市侩得很,不过这样的她,自己竟然不讨厌,反而觉得有点....新鲜。
姜皇后找了个由头把沈若婳和太子都叫进宫,一见沈若婳就拉着嘘寒问暖,顺便表示愧疚。
“娘娘不必自责,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更何况太子殿下如此身份,以后更会三宫六院美人无数。”
她这一脸真诚大度倒让姜皇后准备好的软刀子找不到地方扎了,人家这分明就是不在乎。
“婳婳真是识大体,要是太子能得你做储妃,东宫定能和睦,日后要是母仪天下......”
沈若婳笑着摆摆手打断她,“娘娘误会了,太子殿下的后宫和不和睦那是未来太子妃娘娘该担心的事,若婳的夫君要是敢沾惹什么花花草草,我可不饶他,先打断他的腿,再饿他个十天八天的,最好再尝尝我将军府家法,让他再不敢多看别人一眼。”
傅禹明觉得后脑勺一阵凉风吹过,这真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姜皇后只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今天本来是打算把这丫头叫过来敲打几句,让她知道点好歹,早点妥协。
结果呢,看看现在,自己可在口舌上讨到一点上风?
她铁青的脸看在沈若婳眼里却跟不存在似的,继续扮演贴心小棉袄,拽着姜皇后撒娇,“娘娘你也别太担心了,太子殿下的家务事就让他自己决断就好了,咱们女子就该无忧无虑被人宠着疼着,猜猜婳婳今天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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