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雅无声哭泣,肩膀无意识颤抖,夏诚毅以为她是被夏母吓到了,出声苛责道:“除了天娱她还能去哪?”
夏诚毅轻声安抚夏君雅,末了又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没有夏家在后面撑腰,她能在外面撑几天!”
昨晚宴会提前结束,夏诚毅心里不舒坦,但夏挽歌毕竟在他面前长大的,感情还是有的。
夏诚毅也深刻反思觉得自己这阵子确实因为夏君雅而忽视了夏挽歌的感受。
可在看到夏君雅自责流泪之后,那种自责便消散了。
毕竟夏君雅才是他的女儿,他对夏挽歌细心教养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良好教育,夏挽歌应该心怀感激,而非寻死觅活嫉妒才找回来的妹妹。
夏挽歌要走,他就让她走。
当然,夏诚毅不认为夏挽歌真的想脱离夏家,不过是想使一些小手段博取他们的关注罢了。
以前或许他会焦急、会妥协,如今境地变了,他不能再惯着夏挽歌了。
能惯这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她不是我姐,我姐是夏挽歌!”夏蔼攥紧拳头往夏君雅背上砸,“你这个坏女人,我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昨晚明明是你……”
夏君雅汗毛乍起。
果然,他看见了!他都看见了!
不能让夏诚毅知道!
推开夏蔼猛地站起身,夏君雅身子颤颤巍巍往外走,“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的,我现在就走!”
“还不快拦住小姐!”夏诚毅大喊道。
立即有佣人拦在夏君雅面前,夏君雅不依不饶,哭着要往外面跑,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哪能抵得过三五个佣人的阻拦。
夏诚毅看着心酸,扯过夏蔼往他背上拍了几巴掌,“平时惯得你,无法无天了是吧?现在你姐只能是夏君雅,给你姐姐道歉,去!”
夏母怀夏蔼的时候摔过一跤,虽然没有流产,但夏蔼出生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夏诚毅那两下力道不轻,打得他一口气没上来,小脸顿时煞白,人也往地上滑。
夏诚毅有点蒙,还没反应过来,夏母已经扑上来将他推开。
“医生!叫医生,叫医生来!”
佣人们也不管夏君雅了,忙去找家庭医生过来。
夏诚毅反应过来后也慌了,抱着夏蔼往楼上房间去,夏母跟在后头哭。
一时之间,大厅内只剩下夏君雅一人。
望着父母消失在楼梯口,夏君雅张张嘴。
那、那她呢?
*
夜幕降临,大街小巷再度亮起霓虹灯。
星光酒店顶层总统套房,权在野站在窗边俯视繁华的街道有一会儿了。
距离昨天将人绑过来已经过去二十小时,然而那个女人至今还未苏醒。
他可不想绑个麻烦回来。
权在野眉头微蹙,有些烦躁的抬起手松了领口第二颗扣子。
他踱步坐到床边,看着床上人微微有些走神。
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昏黄光线的壁灯将她额上的纱布染成暖色,但依旧刺眼。
她长相十分出色,属于美艳的那种,偏偏周身气质又是知性温婉的,有些矛盾。
但此刻女人毫无生机躺在那里,柔软的被子就像巨大的茧,她躺在其中,那样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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