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感情牌打的秦叶也是措手不防,还好秦叶并非傻子,脑子灵光,立刻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伸手扶起了老者。
只见这小老头一脸笑意,挤眉弄眼的,哪有刚才那般情深意切的模样,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呗!
搞得秦叶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戏不能停,着重深沉的达道,
“童姥爷切莫折煞小子,秦某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云在此多谢楚林兄救命之恩,师如父,楚林兄救了家师,就如同救了云父,云感激不尽没齿难忘,楚林兄但有驱使,云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云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一日之师,终身为父,自会对秦叶感激涕零。
秦叶也很上戏的,跨步来到赵云身前,一把托起赵云,道,
“子龙兄弟切莫如此,在下不过举手之劳,子龙兄快快请起。”
这边秦叶还在演戏,一旁的童渊就加戏道,
“云儿,此去雁门路途艰险,不若你替为师送秦小兄弟一程,这塞北战火将起,你且要护他周全,否则为师拿你是问!”
赵云起身朝着秦叶一拜,再朝师傅拜去正色道,
“师父放心,云定会护楚林兄安全,但有损失,云万死不辞!”
这是一种信任,一种托付,一个恩情,而非投靠,
秦叶也知如此,童渊这是帮着开了个好头,就等自己去收了。
“好,秦某在此谢过子龙兄7,此去一路望子龙多多照拂,在下感激不尽。”
秦叶此时也被赵云真挚的情绪感动到了,一把握住赵云的手,感慨道。
一旁的高宠也是双目炙热,童渊与父亲高思继相交莫逆,
秦叶对童渊又有救命之恩,自然心存感激。
“高某观楚林兄乃是异人降生,不知此次赶往雁门,所谓何事?”高宠感激之余又有些好奇。
秦叶抬头凝望皎月,深思熟虑后,娓娓道来,
“秦谋虽为异人,却同是大汉子弟,得知这塞北之地即将入冬,边关重地多有纷扰,最是胡虏肆虐之时,战火重燃就在顷刻。”
“吾闻幽并之地民风彪悍,多为燕赵北国的慷慨悲歌之士,特来此招募乡勇,欲共抗匈奴驱逐胡虏,以百姓免遭战火荼毒之苦。”
“吾秦楚林生是大好男儿,当提三尺剑扫平漠北,大丈夫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岂不快哉!”
“好一句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匈奴不灭,何处是家,云以此七尺残躯,但凭公子驱使。”
此时的赵云无疑被秦叶的话所感染,已从开始的感恩变为敬重,虽未唤其主公,却已心悦诚服。
“楚林兄壮志凌云,高某佩服,听君一席话宠直觉振聋发聩,心潮澎湃,某这就归家与父明言,再赴雁门与两位兄弟报效国家!”
两个热血男儿,就这么被秦叶的三言两语点燃,三人以掎角之势重鞠一躬,以抒敬仰、敬重之情。
“好!好一个少年郎,少年郎自要有凌云壮志,此去子龙也好建功立业,不负昭华。
老夫年迈了,正好为你们烹虎助兴,望日壮我大汉雄伟。”言罢几人哈哈大笑,一同去收拾这只死老虎去了。
“童老爷子,宠来帮你,这大虫很是精壮,已经馋的不行了。”高宠说着一把托起那虎王往厨房走去。
“师父我也来帮忙吧。”
“那我也出出力?”
……
夜晚也就在众人烹煮虎王中度过了。
第二日,童渊、赵云等人见秦叶穿着有点寒酸,特地送了一套锦衣银枪。
秦叶如今一身青丝锦绣长衫,腰系白玉带,手持一杆梅花湛银枪,坐下枣红马,好一副青衫磊落少年郎。
一旁的赵云,一席白衣身挂亮银甲,坐下雪鬃龙驹马,海角天涯无对在手,纵马持枪何其神俊,怎不让世人向往。【涯角枪,全名海角天涯无对,又叫龙胆亮银枪】
两人朝着雁门郡疾驰而去,秦叶已出来进两日,也该回去了。
纵马绝尘呼啸而去,真定城外烟尘滚滚,仿佛正注视着两人离去。
从真定到青禾村大概要走百来里路,先前秦叶与童渊走的是山路,直接翻过了太行山。
如今与赵云走的是路面,得稍微绕点路,但如今却是骑马,早上出发下午就能到达。
两人行了两三个时辰,约莫有八九十里路了,忽见前方人影渐多,好像是流亡的百姓,不断朝着自己这边跑来,不由慢下了脚步。
“楚林兄,此处恐有蹊跷,我等应当小心应对。”赵云缓缓勒住缰绳对着身旁的秦叶道。
秦语点了点头,在这荒山野岭有人影出没却是怪事,同时感慨赵云的小心谨慎,
“子龙我等前去询问一二,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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