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三月苍澜村行笄礼,村里所有年满十五岁的姑娘们,都聚集在祠堂行跪拜礼,由族长在每一位少女额间点下由洛神花研磨的花汁,由自家娘亲亲自插上幼时便为她们雕刻的桃簪。预示着姑娘们成年,被族群承认,登记入册十六岁即可嫁做人妇,开启新的人生旅程。
出了村,盛京的风俗是女子在十八这一年,会有一场所谓的嗣花祭,无论你是否婚嫁,贫富贵贱。在八月十五这一天,随着中秋,一起跪拜月亮,行礼。由巫祝师向上天启示,亲自给每一位参加典礼的女子手腕上绑上红色的绸带,驱赶厄运,得以神明庇佑。
盛京没有规定十五岁一定要行笄礼,但十八一定要过嗣花祭。每年在嗣花祭前一天,都会闭城门限制人数,活动举行三天结束后才开放城门,让外地游客离去
距离嗣花祭还有五天,孟烟儿的十八生辰却是初十这一天。
“小姐!生辰快乐”
在榻上休息的孟烟儿被小怜一嗓子吊醒,魂都吓出窍了,整个人一激灵坐起来
“呵呵…谢谢您了喂”
“小姐,快快起床更衣,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圣旨准备到了”
小怜生拉硬拽把孟烟儿折腾起来梳洗打扮,纵使她整个人都是困意十足,提不起任何精神,对皇帝赏赐也没有很感兴趣。无非又是各种奇异珠宝黄金,绫罗绸缎,这些年的赏赐多到仿佛怕亏待她似的。
巳时,刘公公托举着圣旨,后边跟随着一行人抬着几个大箱子浩浩荡荡来到了小别院。念完封赏圣旨,客套几句,又匆匆离去。
“小姐,这次是东海珊瑚呢!”
“这是南海珍珠,好大好圆”
“这绸缎,这狐狸毛,小姐我可以给您裁制新斗篷了”
孟烟儿捞起一串圆润李子般大的南海珍珠,心里却没有任何欢喜。随着日子久了,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被禁锢的鸟儿,每天吃食都是上等,伺候使唤的丫鬟太监也都是最勤快听话的。从步入盛京那天,她就知道。自己无非就是皇家供养起来的血宠,等着随时牺牲自己救他宝贝儿子一条命,扛伤害的角色而已。
“你喜欢,送你吧…”
小怜愣住原地,看着自家主子一脸清冷不在乎的把南海大珍珠往她怀里一塞,离开了正殿。主子最近脾气有点阴晴不定呀…
摇晃奔跑的马车,车里传来焦急的哭声
“主子,您偷跑回来,到时候让皇上知道了,我这脑袋就得搬家了”
一袭白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大半白皙宽厚的胸膛,乌黑的头发随意散落,赤着脚,脚腕上别着一根红线与金线拧成的麻花绳,绳上别这一颗金属铃铛。浓眉高鼻,一双好看的狐狸眼,骨节分明的手指举着酒壶把香醇浓厚的佳酿倒入口里
“怕什么?闭嘴,乏了”
男子丢下酒壶,厌倦的摆摆手,翻身眯眼睡去
“主子!”
谭巳绝望的看着自家主子,随之摸摸自己那略微发凉的脖子,心里绝望的呐喊。按照之前的安排,跟随太子安排的人马护送,应该两个月后抵达盛京。可现在,主子闹着回来观嗣花祭,提前跑回来。要是路上出什么好歹,伤了皇上这个宝贝金疙瘩,满门抄家都不够皇家泄愤的
三天后,马车驶入盛京
“主子,到了”谭亥不苟言笑的朝马车里说
男子慵懒倚着由谭巳伺候整理衣装,扶下了马车,入住盛京最贵的客栈。
谭亥,谭巳紧随主子,生怕被别人不小心冲撞到,伤了碰了磕了
“主子,我们回南宫住吧?这地方哪里有自家住舒服呀!”谭巳抱着包袱对这个客栈十分不满意的嘟囔
“这一路上真呱噪,真想毒哑你”男子冷冷烦躁的瞥了一眼谭巳,吓得谭巳立马闭嘴
谭亥打量了主人入住的客房,检查确认安全后,说道:“主子,明天就是中秋了,未时就该关闭城门了”
“还是我们大元庆舒服自在,呵”
男子把手摆在身后,看着楼下匆匆路过的行人
午时一到,路上就出现几个拿着铜锣敲响呐喊的人
“要出城的赶紧了!未时关闭城门了!”
奢华镀金宫殿,舞姬摇曳多姿,酒肉醇香弥漫着整个大殿。殿堂黑衣金蟒,束发金冠男子,眉宇间尽是冷厉神情。怀里抱着香胸半遮美艳舞姬,享受张嘴品尝着美人送到嘴边的葡萄
“急报!”
太监急声高喊,被打断的男子满脸不悦,摆手示意叫人上来呈报
两位穿盔甲的护卫上到大殿,跪下抱扶手,面色凝重
“参见太子”
大殿上的男子,正乃是元庆王朝的太子—元允
太子元允,抬了抬眉,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护卫
“什么事”
“太子降罪,我们乃此趟去清国接六王爷的人马,可是我们去到清国,六王爷早已快我们三个月启程离开,我们一路追踪未寻得王爷下落,特此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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