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把真实服务器上的软件一个一个地复制到虚拟环境内,尽量模仿真实环境运行起来。
光是这一步从开始到完成,五个小时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大约从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一点,孟飞握拳高喊了一声:“!跑起来了!”
朱雀如同雕塑一样,在一旁凝视。
“我是说我的虚拟环境跑起来了,已经可以成功完成负熵数据的提取和解密的过程。
“现在的问题是,我想要的调试信息还没影呢。好多组件居然被刘岗这个家伙删除了。
“好在他没下彻底的手段,又被我恢复不少。”
孟飞嘟哝着看看了旁边的朱雀。
“没关系,你继续。”
她说。
“好嘞!”
本来有些疲惫的孟飞猛然间感觉气血满值,再次噼噼啪啪地敲起了键盘。
他要做的是,尝试解密一小段加密的负熵数据,并尝试那些代码中无数的调试开关的组合,看能否获得完整的、可以还原出解密数据的调试日志。
尝试一次失败了?
直接重启虚拟机,再试。
又失败了?
继续。
反正是虚拟机,你纵然按下一万次电源键它也不会损毁硬盘什么的。因为它的硬盘是虚拟的。
软件系统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哪怕是简单的几个条件组合,组合起来的可能路径的数量就很容易超过宇宙中所有原子的数量。
所以真正穷尽所有可能的测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真正的老手,会在千丝万缕的线索中排除所有无关的东西,找到真正有关联的因素。
剩下的,就只有暴力尝试排除了。
朱雀就这样看着他像一个疯子一样,修改代码,编译,重启系统,查看日志。
然后再次修改代码,编译,重新启动
无限循环。
中间也有一些喝水吃饭拉屎趴着睡觉的间隔。
安盛负责送水送饭。
她负责喂水喂饭。
大概几千次重启之后,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掌一紧,被孟飞给握住了。
“这家伙居然开始主动动手动脚了”
她暗想。
这时候的孟飞目光深沉,情真意切。
“跑出来了。
“果然是解密系统的调试日志出了问题。
“接下来,就看我来恢复所有负熵数据了。”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朱雀温柔笑道。
“哦?没注意”
“现在是2月10日凌晨1点。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了。”
“糟!”
孟飞忽然惨叫一声。
“不会情人节已经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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